我總感覺這房間潮濕陰暗,感覺不太幹淨的樣子,我在房間裏轉了兩圈,也沒什麼發現,難道是我多心了嗎?我暗罵自己也許好幾天沒遇過鬼,一進入這種陰冷的環境就自己疑神疑鬼了。
不一會兒李嬸就提了袋東西笑嘻嘻地過來了。
李嬸把袋子拿到我手上說:“李靈啊,這事真麻煩你了,這事我們也做不來。”
“沒事,我先看下醫生寫的病曆,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可以幫阿婆輸液。”我接下袋子就檢查了下藥品和看了下阿婆的病曆。
確實隻是感冒引起的,可能老人家身體本來就虛,這一感冒引起全身酸痛就導致行動不便了。
核對了下藥品沒錯後我就開始配藥水,不過這房間確實太暗了,我對李嬸說:“李嬸啊,這房間太暗了,能不能開下燈啊。”
李嬸歎了歎說:“開燈啊,真是不好意思了,這老太婆前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就拿掃把把燈泡砸碎了,那開關也是給她拿了磚頭砸了個稀巴爛,老太婆說她這房間不要燈,我這怕電線出問題就找人把她這房間的電剪了。”
這老太婆倒還真是個怪人,窗也關得死死的不讓開,這怎麼連電燈都砸了不要了呢,她要是習慣黑燈瞎火的也就算了,我這要幫她要紮針的這麼黑的房間怎麼紮得了啊。
“這,這沒燈我不好紮針啊,沒紮中血管會讓阿婆受罪了。”我對李嬸說道。
李嬸突然往那窗邊上的桌子走去,從抽屜裏拿出一把蠟燭說道:“那,這個蠟燭行不行,老太婆子這房間晚上她會點蠟燭用。”
我真是暈死了,做護士幾年了還從沒做過點蠟燭給病人紮針的,紮針最難紮的就是一周歲以內的嬰兒,那身上的肉又白又軟,那血管跟頭發那麼細,最難紮了。
老人的血管也有的很難紮的,主要是血管沒彈性,這點著蠟燭給阿婆紮針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算了,那試試吧,沒點光肯定是紮不中的。”我無奈道。
李嬸聽了就拿了火機點了根蠟燭,我把配好的藥水都掛在床頭的蚊帳架上,醫院開的隻有藥和一次性針頭,沒有象皮筋,醫用膠帶和酒精棉簽,不過這些我都從家裏帶來了。
一根蠟燭光線還是有些暗,這蠟燭的光太黃,老人的手又瘦又黑,血管還真是不好找,我又讓李嬸多點了兩根蠟燭,這才順利地找著血管紮好了針。
本來是想紮了針就回去的,等下換藥水的時候再過來,但是李嬸非說她什麼都不懂,讓我輸完液再走,我沒辦法,她們都不懂這個,我也怕她們等會亂搞弄出事來,就留下來了。
李嬸看我留下了,她就去忙她的事去了,留我在這看著阿婆,我搬了個椅子坐在阿婆的床前,這阿婆時不時就咳嗽幾聲。
我起身準備給阿婆蓋好被子,這一拉被子感覺阿婆的床上除了阿婆,被子裏還藏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