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時已經晚了,隻見打靶鬼一下就從門縫上串了出去,這時王姐才楞楞地回了句:“哦,好。”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裏無語。
我跑到門邊叫王姐快開門,王姐又把門打開,我跑了出去,隻見那鬼往大廳跑了,我跑著追了過去,但是大廳裏中央放著的是老頭子的棺材,兩邊做法事的和尚和奏哀樂的人,這打靶鬼卻一下沒了蹤影。
“捉到沒?”王姐追了上來問道。
我聳了聳肩,無奈道:“不見了!”
我掃視了下廳裏的人,看看這隻鬼會不會附身到某個人身上了,不過看著廳裏的人都不像是被附身的樣子,丁月見我突然從後麵跑進廳裏,還微笑著衝我對了個眼神,還真不知道這隻打靶鬼一下子跑哪裏去了,外麵還早,還沒天黑,他應該不敢直接就跑出去了,應該還是在這屋裏的某個地方藏著的。
但是這廳裏這麼多人,我又不好太惹眼,這老頭的靈柩還在這裏,死者為大,一時間也沒辦法再找鬼了。
“哎,都怪我,好奇心太強了,我就想看看這鬼是怎麼樣的,沒想到他這麼就跑掉了。”王姐後悔道。
隻是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剛才在房間裏還好,如果不開房門的話,把他封在房間裏,我可以慢慢對付他,這下讓他跑出外麵來了,這裏人這麼多,根本不方便施展開來,而且動作大了還打擾了死者的安寧。
“這個暫時沒辦法了,得等他們去吃飯的時候我再檢查下他藏哪了。”我無奈說道。
“那他不會又跑別的地方去吧?”王姐好像不太放心。
我想了下,掏出了些符紙,在這大廳周圍有過道和門的地方都貼上了符,這樣的話打靶鬼就沒地方能跑了,等待這些和尚和哀樂隊去吃飯的時候我再動手。
就在我在廳裏貼符的時候,丁月調皮地偷偷問我:“真沒想到,你比我還利害,你是捉鬼的什麼道士天師什麼的吧!”
我苦笑著說:“你看我像道士啊天師嗎?”
丁月又笑道:“那你怎麼拿這麼多符,手上還拿著把桃木劍,不是女道士麼?要麼就是你懂仙術,是個漂亮的仙婆!”
聽到仙婆這兩個字,我一下愣住了,這一接這種捉鬼驅鬼的活,還真是沒辦法避免別人把我當成仙婆了。雖然我知道丁月不是有意的,她可能以為我是專業幹這個的,但我確實隻是個護士啊,這本來隻是幫忙而以的,隻不過王姐硬是先塞了錢給我,倒是變成交易關係了,我這是還真和仙婆沒兩樣了。
“我,我真的不是啦,我在醫院上班的,做護士。”
丁月用她那雪白的手擋了下嘴吧,湊著我耳邊說道:“我才不信呢,看你這裝備和手法,明顯就是專業的,你放心,以後我幫你拉點業務,我一般一個月走十場沒問題,到時主事家有這個需求我就給你說合下,哈哈!”
我可真是醉了,丁月這家夥就知道賺錢,一個月走十場,一場少的一天,正常兩到三天,一天八百到一千的收入,她還真是穩定的月收入過萬啊。夠我在醫院幹好幾個月的了,怪不得她能放得下麵子一直不改行呢。
我苦笑地對丁月搖搖頭回道:“你怎麼這麼利害,幾乎天天有生意啊?”
丁月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幹這個光靠個人不行,得抱大腿,我們跟喪葬公司簽合同的,給公司扣些折扣就是了,不用自己拉業務。”
怪不得她能一個月走十場,幾乎一直都有死人生意。
我又問道:“你要哭到什麼時間下班?”
“我,沒人來我不用哭的好不好,現在就是等吃飯呢,主家等會開飯了吃完飯就回去了。”本月回道。
我承認我就是這麼故意問的。
“啊,爸啊,你,你怎麼起來了啊,你不要嚇人啊!”
突然聽到王姐大聲地哭喊了起來,我轉回頭一看,隻見王姐對著棺材跪了下去拚命地在磕頭。
“啊,鬼,鬼啊!”丁月也突然尖叫了起來。
“他,他活過來了!”
“不會是回光反照吧!”
哀樂隊的幾個人似乎見多識廣,膽子比較大,看著還挺淡定的。
我再向棺材裏看去,隻見棺材裏的老頭的雙手抓住棺材的日月牆,像是準備要扶著日月牆坐起來的樣子。所謂的日月牆就是棺材的左右兩塊側邊的板,左邊板為日,右邊板為月,棺材為天,棺材底為地。
很快棺材裏的老頭真的就坐了起來,他扭了扭那僵硬的脖子,衝著廳裏眾人詭異地笑著,嚇得大廳裏的人一下就向門外尖叫著跑了出去,右邊那排和尚原本還沒慌的,看這邊的人往外跑,也都亂了起來爭先恐後地擠著大門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