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進靈堂必然是雙腳離地,飄著進來的,所以即使是那隻鬼進了靈堂,都很可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我把眼睛閉上了那就更難確定鬼會是什麼時候進來靈堂,所以我此時必須要靠耳朵聽,聽動靜,聽門口的風,即使是細微的空氣流動變化都不能放過,必須判斷是正常的空氣流動還是因為有鬼進靈堂而引起的空氣流動。
還有就是靠身體皮膚的感覺,鬼是極陰之物,鬼若臨近,必然是會伴隨著陰氣入侵,不過這靈堂裏本來就已經有一個羅偉這小鬼了,造成這靈堂裏的陰氣已經比較重了,所以此時我必須要在這陰氣重的靈堂裏感覺出另一層陰氣的入侵。
我就這樣眯著眼睛,等著那門外監視著靈堂裏我們一舉一動的那隻鬼進靈堂,他在門外盯著我們這麼久,肯定也不是個傻子,而且每次隻要丁月一睡著他就來,丁月一睜眼他就跑,說明這隻鬼的警惕性非常高,速度也很快,所以我知道這隻鬼並不是一般的鬼,我必須小心謹慎。
也不知道我等了多久,雖然雙眼的眼皮已經在開始不爭氣地打架了,但是我還是努力地讓自己保持著時刻都清醒,因為丁月已經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我可不能再次讓這隻鬼在我的眼皮底下騷擾丁月。
突然,我感覺到門外一股輕微的陰風向門口襲來,速度很快,我知道這隻鬼終於是耐不住開始行動了,這個家夥還真是能忍得住性子,像他這樣等法,要不是我意誌堅定,肯定讓他給等睡著了。
我不動聲色地繼續裝睡,直到他進來後再快速去關門把他困住。
但是陰風流動到門口的時候居然停住不動了,怎麼回事?難道我搞錯了嗎?剛才不是那隻鬼來了?
我再細細地去聽,去感受門口的陰氣和靈堂裏的陰氣是否一致,這家夥果然聰明,居然知道在門口試探靈堂裏的虛實。我繼續保持著睡覺的呼吸頻率,不敢有一點馬虎,這隻鬼還真是不簡單,如果這個時候讓他覺察出靈堂裏有什麼不對勁,他可以立即就往外麵串開桃之夭夭。
這隻鬼在門外呆了大概有七八分鍾時間,我真是有些忍耐不住了,不過最終這家夥還是動了,我能感覺到門口的陰氣變化,這股陰氣與靈堂裏羅偉散發了出的陰氣是有區別的,羅偉是個剛死幾天的鬼,還未過頭七,雖然被水鬼害死,懷有怨氣,但他身上陰氣還不算重,這隻鬼的陰氣明顯要比羅偉的更陰冷,更重些,一隻成年的男鬼所散發出的陰氣還是騙不過我的。
陰氣在慢慢地向靈堂裏麵移動,我知道這隻鬼肯定還是在試探著,畢竟他現在是今晚的第二次進靈堂下手,肯定會更加警惕,慢慢的,這股陰氣開始向我這邊移動。
天啊,這隻死鬼特麼的不會是又看上我了吧,他怎麼不向丁月那邊去,幹嘛要向我這邊移動,難道是他覺察出我是裝睡的了嗎?
雖然對於他的這種異常舉動,我心裏確實有些緊張,但是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要保持鎮定,我必須保持著這種睡眠狀態,絕對不能有一點點的差池,要不然就真的前功盡廢了。
陰氣越來越近,皮膚的陰冷感覺越來越強,這隻鬼已經離我越來越近了,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我靜靜地等待著,如果他這次真的是看上我了,想要對會下手,那我隻好提前跟他開戰了,我肯定不可能讓他給占了便宜。
但是我覺得他既然跟了丁月這麼久,說明他應該是對丁月更有意思,能對一個人這麼費盡心思的話,他不應該會隨便對其他人動了念頭,所以我還是得堅持,不到最後關頭,我絕對不能讓他有所覺察。
突然,一股寒氣向我的臉上靠近,我能感覺到我臉上的皮膚跟在夏天時打開冰箱那一刻,臉上一陣冰冷的感覺。
瑪德,這隻死鬼到底想幹嘛,這靠近我臉的是正那隻鬼的臉,他正低下頭靠近我的臉,我都有些忍不住想揍他了。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來摸我的臉,我真特麼想動手了,但是這裏靠門太近了,隻要我一動手,他肯定一下就能從門口飛出去,所以我還是忍了,這隻冰冷的手從我的臉上開始往下滑,一直滑到我的脖子下的衣服鈕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