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最是疼愛,二兒子不但相貌俊朗,武藝也是出神入畫,學識淵博,簡直是個出類拔萃的後生。此次因大哥蘭淩宇偶感風寒,所以特請老爺準他帶貨。
蘭老爺雖舍不得可也覺得該讓他出來曆練曆練,準命武師和另一青衫的師爺蔣寒一道同行。塞外可是稀有草藥的聚集地,說不定還能發掘點新奇的東西。二少爺是個做事機敏別出一格的人,他能發掘出什麼?
但說已是晚飯時間了,客商、小販們酒過三徇就拉起閑話。講到孤城裏的神秘,你說當年的美婦現在也該是半老徐娘了,他說根本早不在了,又有的說那是狼精不會老。說歸說沒一個親眼見過。你爭我論聲調越來越高,樓上吃飯的蘭淩軒邊吃邊聽隔壁房間住客也在討論孤城的神秘。
就當是聽說書呢。反正他是饒有興致,入夜,所有人都睡了,狼!一聲聲刺耳噱吠!在耳邊似有似無。
清晨人們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叫買叫賣,人流車水馬龍。蘭家主仆在各家商號裏交易了各自所需的貨物,裝備停當。閑來無事就去街上轉悠看看能不能發現點新奇有趣的東西帶回中原。
這回可以放鬆下,玩玩了。這小城還真是集結了天南地北大小地區不少的客商和小販,多數經營藥材生意,因為塞外的藥材可是中原種不出的。還有各式各樣外來的小玩意,什麼陶瓷,字畫,布料,兵刃,讓他看都看不過來,拿起這個瞧瞧,拿起那個看看,簡直就像個貪玩的孩子。
街南人流有些許的吵雜,買家行人都在張望,卻又不自覺的分開界限站立街道兩旁,女人竊竊絲語,男人目瞪口呆。
怎麼了?蘭淩軒好奇心驅使他拉著倆隨從奔過去。眼前一亮!原是一位身穿一襲白紗裙,頭戴白紗鬥籬的女子。
身材曼妙,步態輕盈,隻是戴了麵沙模樣看不到。估計年紀不大,拎一紫色粗布包袱,皙白的手抓的很緊。故做鎮定,向街道兩邊的店鋪張望。
人們驚訝好奇,因為這女子不會是客商,也不會是地方商販,眼生切裝束特別。誰家也不會讓這纖秀的女子在這麼混亂的街麵上兜售生意的......女子對路人全無理會,徑直進了一家賣香火的雜貨店店裏買香燭的人不多,掌櫃的把香燭用草紙包好交給買主帶走。女子見櫃台前人已走散,靠進前來把包袱放在台麵上,“我沒有銀子,包袱裏的草藥老板看值多少錢就給我換多少香燭紙錢。”老板見來人打扮神秘又是女子“可小店隻收銀子不換東西。”女子聽後沒言語打開了包袱,裏麵是龍涎草,穿骨藤,還有雞血果。雖說不是珍惜的草藥可也是很難尋得到的上品。
女子聲音低沉的說:“請馬上換”老板看在草藥也值不少錢的麵上拿出一把香一紮蠟燭和兩打冥錢,放在櫃上。回手要收那包袱。女子抬手將包袱按下,“怎麼的,不換了?”老板有些不耐煩,女子說:“你不覺得少嗎”“愛換不換”老板轉身想走。“換,馬上,再加些”女子口氣似乎也有點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