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歸塵土歸土,大家浩浩蕩蕩地向鬼宅進發。回了闊別已久的家“鬼宅!”。數月不在家,看來鬼宅的訪客還不少,院落裏封死的通道和門口,都有很多模糊的腳印我撬痕。金媽和婉溪還有幽茗擦拭著屋子裏積滿的灰塵,秋如風秋如雨和靈童打掃院子裏各處的出口。
婉溪抹著額頭上的汗水望著院子裏撩起長衫挽起袖子的秋如風,她的眼睛裏那種前所未有的依賴和安全感使得這個多年的孤女變得嬌嫩可人。秋如風正趕著活呢,發覺有一雙依賴的眼神總是在他的周圍繚繞,他抬起頭用眼睛掃了一下,發現是婉溪。趕緊低下頭佯裝沒有看到,可是他的心裏多希望那個眼神是。。。。。。的。
鬼宅恢複了平靜,靈童一反常態,居然天天早起刻苦練功。秋如風和秋如雨也不吝嗇把所有的功夫都細心傳授,幽茗也把自己的草藥知識也都教給了婉溪,婉溪是個聰慧的女孩,一學就通。金媽忙碌著宅子裏的所有家務,雖然很辛苦,但是每每看到靈童和婉溪的出息她又是欣慰地抿著嘴笑嗬嗬的。
這一日和往常一樣,靈童在院子裏習武,秋如風和秋如雨在一旁指點。幽茗在給婉溪畫出各種草藥的形態特點,雪狼悠閑地曬著太陽。突然金媽跑過來說門口來了一隊人馬,說是什麼門的小姐派人下聘了。什麼門?武林中人,什麼小姐?是個女人,什麼聘?額!聘!聘誰?
大家夥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呼啦啦地跑到門口看個究竟。門口好不熱鬧,一行人吹吹打打的,還有一些人挑著禮品匣子,上麵紮著大紅花。秋如風打量了片刻,揮手製止了樂隊的鑼鼓聲。“你們是什麼人?到這裏做什麼,是不是找錯人家了?”
鑼鼓聲停止了,馬隊後麵的人群裏閃出一個人來。秋如風定睛一看,這不是聖女派的少掌門聖纓嗎?秋如風趕緊上去施禮“哦,是聖女派的少掌門啊,失敬失敬!”聖纓苦著臉極其不情願地抱了抱拳“秋兄!打擾了,今日來訪是受人之托。”秋如風望望秋如雨,然後又望望聖纓“少掌門的話在下沒聽明白!”聖纓狠狠的看了一眼秋如雨,秋如雨被看得有些發毛。怎麼個情況,他的眼神這麼的不友好?聖纓沉了沉氣,必定是掌門,不能太失禮“秋兄!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聖女派的大小姐你們也是見過的,我家聖蓮小姐對令弟頗有好感,所以今日我特來替小姐登門求親。”
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什麼?聖女派的大小姐居然主動求親?秋如雨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去!她也太豪爽了,當我青麵獅子獸秋如雨是什麼人了?”沒等秋如風答複秋如雨就搶先說道“謝了!我可擔當不起大小姐的抬愛。”聖纓的臉脹紅著“你再說一次?”秋如雨很是看不慣聖纓看他的眼神,好像自己欠了他什麼似的。“再說一次就再說一次,告訴你家小姐,我對她沒興趣,明白?”
聖纓的牙咬得咯咯直響“你!不識抬舉!”秋如風不想惹怒聖女派,這樣對鬼宅的安寧沒什麼好處“少掌門還是屋裏敘話吧?”聖纓站在原地沒有動“秋兄的意見如何?”秋如風愣了一下,聖纓這是再咄咄逼人啊?難道他就沒聽出來秋如雨的意思麼?“嗬嗬!那個少掌門,你也是聽見我弟弟剛才的話了,我這弟弟不才,實在也是配不上你家大小姐的。。。。。。”
聖纓明白了秋如風這是在拒絕,他的眼神突然黯然了,滿心的失落和無奈“你可以再考慮一下嗎?”大家都默不作聲,聖纓歎了口氣“其實我何嚐希望你們答應?可是我實在是擔心蓮妹她。。。。。。”“額!少掌門,大小姐她。。。。。。”秋如風禮貌地試問道。聖纓索性也不再遮掩了“蓮妹她自從上次見了秋二哥,回到聖女派整個人魂不守舍的,整天不是哭就是笑,她說今生若不能和秋如雨相伴,寧願一生孤老。”秋風和秋如雨還有幽茗都倒吸著寒氣,沒想到聖蓮這個嬌聲嗲氣的女子竟然如此的癡情。
幽茗用眼神探尋著秋如雨的反應,秋如雨慌張地跟她解釋道“三妹!我和那聖蓮真的沒什麼,我們從來也沒接觸過,你要相信我!”幽茗被她說的羞紅了臉“二哥說哪裏話?聖蓮小姐對你一見如故,那是二哥的福氣。”秋如雨急的直跺腳,他以為幽茗誤會他了,他是越想解釋越是話不知從何說起。
秋如風明白弟弟的煩躁何來“好了,先不說這個了,少掌門,聖蓮小姐現在身在何處?”聖纓指著身後,大家順他的手指望去,人群散開一道縫隙,聖蓮已經梨花帶雨,淚濕羅衫。看她那副憔悴的樣子怎麼也和當初那個嬌羞的可人妹子聯係不到一起。真是讓人心疼。
秋如風把大夥請進屋來敘話,幽茗看著聖蓮的樣子輕聲和秋如風說道“大哥!我看蓮姑娘的樣子是害了魔障了。”秋如風上去施禮“少掌門可否讓在下替大小姐把脈?”聖纓聞言“你們是說我蓮妹是得了病麼?那請快些診來。”秋如風拉過椅子坐下,細細診脈,確實如幽茗所說,聖蓮是因為思念過慮而發的心閉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