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點31分,董事長。”小方立刻就回道。
淩雨辰察覺到小方有些尷尬,連頭都不敢抬。
“董事長,現在網絡已經把大安市神醫傳得沸沸揚揚,而紙媒和電視媒體也很快會指向閻羅生的保健品。”小方像往常一樣彙報著工作。
“很好,不過閻羅生應該很快就會控製輿論,我們也不必死逼著他們,就當是一個警告吧。”
“是,董事長,我會安排好,”小方頓了頓,“......董事長,餓了嗎?”
淩雨辰看著小方無所適從的樣子,隻好說道:“我不餓,你先回公司吧,我想再睡會。”
小方心裏有些糾結,她不知道昨晚究竟意味著什麼。雖然她心裏感到十分滿足,願意為了這個男人付出一切,但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麵對淩雨辰。聽見淩雨辰這麼說,仿佛是突然得到解救,她立刻回道:“是。”
書報亭前,任老伯整理著書刊,用雞毛撣子掃去灰塵。櫃台上的收音機正在播放著新聞,突然講到了閻羅生的事。
任老伯停下來認真聽著,這時,程佳涵出現在他身後。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任老伯依舊整理著書刊。
“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程佳涵岔開話題說道。
“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啊,這我得好好想想,”任老伯一邊聽著廣播一邊想著,“閻羅生......這個名字很熟悉呀......那就去探探這個閻羅生的底吧,看看他在搞什麼名堂。”
“希望你也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還有什麼事嗎?”
任老伯停下手中的活說道:“你知道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誰嗎?就是那一丁點仁慈,稍微有一絲仁慈,可能最後就會帶來不可估計的後果,就跟無名會當年一樣......”
任老伯突然停了下來,因為程佳涵還沒聽她說完,就已經消失無蹤。
程佳涵離開之後一直在思考著剛才任老伯的話,不知道究竟是故意說給她聽的還是別有深意。但她也對無名會的過去不感興趣,她隻想盡快查明自己的身世。
在大安市郊區一個偏僻的廢棄工廠的地下室裏,一個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人正在一堆實驗器材麵前實驗,桌上放著一本書。
光頭仔徑直走了進來,後麵跟著賤男,他拎著幾盒盒飯。
“大哥,這地方實在太偏了,外賣都不送,每天都要親自送......”
“你什麼時候也這麼磨嘰了,你嫌麻煩我還嫌呢,這破地方連空調都沒有,我是自願來的嗎?”光頭仔一邊教訓著賤男,一邊看著正專心研製的白大褂,說道:“我說這位兄弟,這麼熱,你戴著口罩受得了嗎?”
白大褂沒有理他,賤男把盒飯放實驗台上說道:“是啊,這麼久都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白大褂終於說話了,他一邊亮出自己的長指甲,一邊說道:“沒活膩就閉嘴。”
賤男一時來氣,想衝上去揍他,但光頭仔心裏清楚,此人必定十分危險,便攔住了他,客氣地說道:“兄弟別生氣,我們都是愛開玩笑的,要不您先吃飯?不然飯菜就涼了。”
白大褂沒有理他,隻默默拿起桌上的書翻閱,隻見那書的封麵寫的,正是“醫聞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