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的一場雨後,空氣變得濕潤了很多。盡管地麵上還有些積水,可是隨著街上行人漸漸增多,小商販們地叫賣聲也開始此起彼伏,讓雨後的臨江縣,多了幾分煙火氣息。
福悅客棧是臨江縣內唯一一個酒館,由於剛剛的一場雨,酒館內基本沒有多少人。老板不時撥弄著算盤,忙碌地計算著近來幾日的收益。酒館中的跑堂夥計有些無聊地站在門口,看著來來往往地行人。隻是他頭做著不規則的運動,似乎像是在打瞌睡。
“姐姐,我們去裏麵吃點東西吧?”一個清脆地聲音,帶著撒嬌地口氣說道。
“兩位客官裏麵請!”聽到有客人上門,剛剛還昏昏欲睡地夥計,此時精神一振,立刻換上笑臉迎了過去。
來人是兩位少女。為首進來的那個少女,身穿淡藍色的百褶如意月裙,烏黑的長發如同瀑布般披散在肩後,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最吸引人的則是她那雙靈活轉動的眼眸,些許調皮,些許淘氣,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主!剛剛開口說話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少女吧?
緊接著進來的,是被之前少女成為‘姐姐’的女子!隻見她身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盡管她和之前的少女在模樣間有幾分相似,可是她臉上那種寵溺的笑意,更讓人覺得她如若天女下凡。
“妹妹,你還是這樣急性子啊!”盡管話語裏有著幾許嗔怪,可是從她櫻唇裏發出的聲音,卻如同仙樂一樣,讓人回味無窮。
這對姐妹花歡笑著,也不管有些呆滯的夥計,坐到了一個靠內的位置,隨手將佩劍放到了桌上。這個時候終於緩過神來的夥計,臉色有些發紅,結結巴巴地問過兩位少女想要吃什麼之後,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真是仙女啊……”
那個夥計小聲嘀咕著,一步三回頭,偷看著正在低聲輕笑的姐妹花。他這舉動,換來的卻是老板有些生氣地一巴掌。他有些尷尬地向老板笑了笑,立刻跑到後堂廚房裏。隻是這夥計的動作,引得那兩個女子笑得更加燦爛。
“姐姐,你看看那個夥計,都被你迷得不知東南西北了……哈哈!”藍衣少女輕聲逗弄著自家姐姐。
“妹妹!”綠衣少女話語裏幾許嗔怪,語氣也變得有些嚴厲起來!她輕輕敲打著藍衣女子的手,娥眉微皺,看樣子準備好好教訓自家妹妹一頓!可是還沒等到她開口,就聽到酒館門外傳來一陣喧嘩,隱約傳來一陣男女叫罵爭吵之聲。還不等綠衣少女說話,藍衣少女立刻興衝衝地跑了出去!綠衣少女有些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有些困惑地搖了搖頭,立刻跟了出去。
酒館門口,一個容貌秀美的白衣少女,拳打腳踢地上一個男人,看上去,兩個人之間似乎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一樣。眼見圍觀的女人越來越多,少女並沒有覺得害羞,反而更加趾高氣昂,一把抓起那個衣著有些狼狽的男人,從他手裏搶過手帕,然後狠狠一腳將男人踹到在地。
“各位大哥大姐,大家評評理!”白衣少女將手中的手帕展開來,指著上麵短短幾行字,“這個登徒子!偷了我的手帕,還汙蔑我,說是我勾引他的!”
“本來就是你勾引我啊!”那個男子突然來了精神,從地上做了起來,一把搶過手帕,聲情並茂地念道,“忽伸無心手,半拉半就心,沉默似有意,相約夕陽林。這還不是情詩相約嗎?”
“我……你……”白衣少女有些氣急敗壞,看著周圍人群傳來鄙夷的眼神,她結結巴巴地話都說不出來了。
綠衣少女聽到這首極為拙劣的豔詩,有些皺眉,以她對白衣女子的了解,這就不像是白衣女子所寫。正當她想要開口說話辯解之時,就聽到人群之中傳來一個嘲諷地笑聲。
“唉!這隻是一首詩謎,這位姑娘已經在詩謎之中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怎麼能夠說她勾引你呢?”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麵麵相覷,突然安靜了下來。隻見一個年輕的男子從人群之中緩緩走了出來!這個年紀約莫在二十左右的男子,用‘美男子’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身高近七尺,體型看上去有些偏瘦,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白色長袍。高挑的劍眉,英氣逼人的五官,與他身上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渾然天成。更加難得地是,他眉宇間沒有同輩之人的那種不羈與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