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王李崢龍謀反一事也好,下聖旨讓秦惜月遠嫁邊疆異族一事也好,這些讓他心緒煩亂的事情,卻是完全出自於父皇李天龍之手!李乾越想越是心驚,他也知道自己的父皇是想要借機磨練自己,知道現在他才想明白,原來一切都隻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學到更多,讓自己能夠更加明白皇位所代表的的意義!
平等王李崢龍之事,恐怕父皇早就已經察覺了吧?他卻是隱忍不發,讓自己去做,想來就算是自己犯下失誤,那麼父皇也有後手去處理!父皇要讓自己借機改變這些年紈絝形象,也借機鏟除自己將來即位時的危險!自己之前所布置的種種應對手段,想來父皇都看在眼中,借機考察自己是否有著‘為人皇’的能力吧?不然以父皇的雄才大略,又怎麼會不知道平等王李崢龍數年的布置呢?
至於下聖旨讓秦惜月遠嫁邊疆異族一事,恐怕是想要試探自己是如何處理邊疆異族的手段吧?李乾不由得有些惱怒,他有些生氣李天龍用他身邊的人下手,嘴裏有些不滿地抱怨起來,可是轉念一想,似乎事情並不是所想的那樣簡單吧?父皇的手段恐怕不止是那麼一點,之所以會下聖旨讓秦惜月遠嫁邊疆異族,想來他必是知道自己與秦家姐妹等人交好!
李乾坐在轎子裏,仔細揣摩著之前父皇李天龍所說的話,甚至還努力回想著之前父皇說話時的表情神色,他不由得狠狠吸了一口冷氣!他有些疑惑起來,父皇這樣做的含義,是在告誡自己,還是磨練自己呢?這一路上,李乾想來想去,卻是絲毫沒有頭緒,甚至轎子停下了,他也絲毫沒有察覺!直到轎夫多次出言提醒之後,他才發現此時已經到了小院門口。李乾一走出轎子,就發現了一絲不對,抬頭一看,才發覺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他不由得暗歎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晌午剛過去了禦書房,離開皇宮出來的時候,天色還是大亮著的,現在卻是已經到了晚上,想來是自己在轎子裏想了很久才對吧!李乾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吩咐了下人幾句後,邁步進入小院的書房之中等候著段雲塵與張夢靖二人!
當段雲塵與張夢靖兩人進入書房之後,卻是一臉充滿了希冀地看著李乾,這讓這位太子殿下苦笑不已。還未等兩人出聲詢問,他就有些無奈地開口道:“關於惜月姑娘之事,恐怕是有些難辦了,父皇並沒有說什麼!”當即,便將下午發生的一切說給二人聽,卻是聽得兩人一身冷汗!兩人雖然知道了李乾的身份,說話之間的語氣卻是沒有絲毫的改變,依舊和往常一樣,這讓李乾心裏甚是欣喜,可是卻讓門外偷聽的人嚇得臉色蒼白!
秦憐星安撫好了秦惜月之後,就想來聽聽眾人是怎麼商量解救自己妹妹的辦法,她還是首次聽到,這位平時溫文爾雅的錢公子,居然是當今的太子殿下!而聽著段雲塵與張夢靖兩人,對這位太子殿下依舊以朋友相稱,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她自是出身名門,對於門戶身份的差距自是很明白,像兩人這樣的做法,雖然聽起來隻是小事,可若是傳到有心人的耳中,那麼恐怕就不是小事了!
正當秦憐星有些擔憂地時候,卻是聽到裏麵的人提到了自己!她屏住呼吸,仔細豎耳聆聽,聽到段雲塵有些苦惱地說道:“本來是想瞞著星兒的,可是我卻是不忍心對她有任何欺瞞,無奈之下,隻能告訴了她這一切!錢……李兄,惜月那邊當真沒有一絲婉轉的餘地了嗎?”
李乾卻是沒有說哈,隻是長歎一聲,神色有些愧疚地看著段雲塵。段雲塵看著李乾的表現,心裏不由得一陣淒苦,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向李乾微微欠身下拜到:“既然如此,那麼雲塵在此請求李兄為我和星兒做件事情,若是我們身死,還望李兄能夠將我們葬在一起!”
張夢靖與李乾聽到這話,不由得滿臉疑惑地看著段雲塵,還未等兩人發問,段雲塵苦笑一聲,開口解釋起來:“星兒對於惜月的疼愛,我自是知道的很清楚!雖然之前星兒並沒有說什麼,可是我卻知道,星兒恐怕會代替惜月出嫁!如此自是欺君之罪,更何況星兒恐怕會在婚嫁之日自尋短見!我不舍星兒獨自走過黃泉之路,自當是不離不棄,相隨相依!隻希望此事完結之後,李兄能夠幫助夢靖與惜月找一隱居之所!還望二位不要將此事告訴星兒姐妹!”
秦憐星在門外聽著,眼淚卻是忍不住地在眼眶打轉,她自以為隱瞞的很好,卻是不知,她那點心思,段雲塵早已經察覺了!正當她忍不住想要進去之時,卻是聽到李乾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雲塵,夢靖,此事或許還有挽回餘地!我有一計,若是行得通,那麼自是可以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