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道:“確是個棘手問題。”心中思忖,要抓白雪,除非破軍出馬。但是白雪恐怕就是等這個機會,等破軍出巢,她便可以去抓楚青城。
目前隻能耗著呢,靜海就那麼大,看你能躲多久。他可不會中這簡單的調虎離山之計。接著唐易道:“白雪的問題劉大哥你不必擔心,我會著手解決。她已經被我斷了一臂,不足為懼,目前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麻煩劉大哥你。”劉金文爽朗一笑,道:“唐哥,都是兄弟,說什麼麻煩不是太見外了。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唐易便道:“昨天晚上,在香山的盤山公路上,一個開著夏利的花紋光頭*了一名少女,你幫我把這個花紋光頭查出來。”
劉金文道:“額,唐哥,還有沒有詳細點的信息?”唐易搖頭,道:“沒有。”隨即不悅道:“如果有更詳細的信息,那也就不需要麻煩劉大哥了。”
劉金文一凜,心中生出四個字,不怒自威。這唐易看著溫和,內心卻是藏了一把利刃。
“好,唐哥,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回去,就聯合其他的大佬,爭取在三天之內給唐哥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唐易這才溫和一笑,道:“有勞劉大哥了。”劉金文鬆了口氣,要說他也是見過大風浪的主,卻不知為何,在唐易麵前,覺得總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必須小心翼翼。
談完了正事,劉金文道:“唐哥,今天有幸能與你一起,一定要玩個痛快。這裏的金牌小姐海棠是個人間*,唐哥你來了,一定要領教一番,才不算白來。”
唐易聽他說是金牌小姐,不由來了興趣,一笑,道:“那倒要見識見識了。”
劉金文便按了呼叫器,不一會後,那黃姓經理迅速前來。黃經理長得十分周正,四十來歲,一看就知道是個圓滑笑麵虎。
“文哥!”黃經理恭敬的呈上香煙。劉金文眉頭一皺,道:“狗東西,唐哥在這裏,不知道要先招呼唐哥麼?”
黃經理錯愕至極,這才仔細打量清秀的唐易。他怎麼會想到這麼一個年輕人,竟然能讓劉金文自動矮上一等。當下馬上轉換笑臉,給唐易呈上香煙,道:“大哥您好,瞧我這狗眼珠,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之處,請大哥務必多擔待。”
唐易擺手溫聲道:“我不抽煙。”
黃經理也不敢強求,又給劉金文呈煙,劉金文接過,黃經理馬上殷勤點火。
待劉金文抽上煙後,黃經理才長鬆一口氣,道:“文哥,您需要什麼盡管吩咐,我馬上給您滿足。”
劉金文先衝唐易試探性的道:“唐哥,咱們先來瓶人頭馬XO?”
唐易道:“這些洋酒都是高雅的人玩兒的,我們這些粗人喝紮啤才痛快,男人嘛,喝紮啤才顯脾氣。”
劉金文微微詫異,覺得唐易有些高深莫測。要說粗人,自己應該還是跟儒雅沾得上邊的。而唐易他自己,則就更是斯文秀氣了。
實際上唐易壓根沒想這麼複雜的層麵,他純粹覺得啤酒比洋酒喝的舒服。劉金文自然要順唐易的意思,便對黃經理道:“把黑啤先來四紮,好的糕點,果盤也上兩份。另外,把你們店裏質素好的姑娘全喊來挑挑,對了,海棠一定要來。”
黃經理應聲好,跟奴才似的退了出去。
片刻後,由一名三十來歲的少婦領著一群鶯鶯燕燕進來。這些小姐們在暗色燈光下,都顯得搖曳多姿。身材一級棒,麵上化了妝,看上去都很不錯。畢竟這間酒吧還是頗有名氣,所以小姐們的質素都有一定的層次。
那少婦叫做燕姐,略胖,更顯豐 腴。穿的是一身旗袍,熱情的給劉金文介紹。小姐們偷偷的打量劉金文與唐易。
劉金文是個儒雅的中年男子,很有氣質。而唐易一身黑色襯衫,清秀中帶著懶散的貴族氣質,更是讓這些小姐們目眩神迷。
小姐們雖然是為了錢,但能賺錢的同時,陪的還是帥哥,那就更加快樂了。於是一個個搔首弄姿,做出大膽的動作來。
唐易的麵前被女服務員倒了一大杯紮啤,他拿起喝了一口。說實在的,這些小姐們一點也勾不起他的興趣。雖然不該拿小姐跟唐萱,楚青城來比,但是就單憑姿色,這些小姐們也差了太多。
燕姐還在介紹,劉金文一點燕姐,道:“就你陪我了。”燕姐一愣,隨即賠笑道:“文哥,我不幹這個的。”
劉金文卻是不理,道:“倒酒!”燕姐看見劉金文臉色生寒,知道劉金文的手段,當下不敢再多說。
唐易眉頭微蹙,淡淡道:“劉大哥,我們出來找快樂,出錢你情我願沒什麼好說的,強迫的事情還是少做的好。”
劉金文一怔,心頭生怒,卻見唐易麵色依然淡漠,似乎一點也不怕自己動怒。他連忙克製自己的情緒,衝燕姐道:“還不謝謝唐哥。”
燕姐多看了眼唐易,輕聲道謝。
唐易微微一笑,不再多說。拿起大杯,道:“劉大哥,我敬你。”
劉金文忙端杯,與之一碰,道:“唐哥客氣了。”
這一幕讓這些小姐們,以及燕姐看唐易的目光充滿了驚異。誰不知道劉金文是多厲害的主啊,唐易能讓他這麼恭敬客氣,怎能不讓這些小姐們遐想連篇。再看唐易時,都已帶了敬畏。
劉金文察言觀色,知道唐易一個都看不中。鐵青著臉衝燕姐道:“黃建呢?”
話未落音,黃經理進了來,賠笑道:“文哥,實在是不好意思,海棠被客人點了,所以····”
劉金文陰著臉命令道:“給你三分鍾時間,把她給我叫過來。”黃經理麵上滿是難色,道:“文哥,這件事真的不好辦,如果是一般的客人,我早把海棠拉過來了。但對方是日本人,好像很有來頭,他們還有左曉天公子陪同····”
劉金文聽到左曉天的名字時,馬上就認慫了。混黑道,得罪左曉天這樣的公子哥,那不是嫌命長了,隻得道:“算了,你出去吧。”
“等等····”唐易忽然開口了。
劉金文忙道:“唐哥,這裏的小姐你不滿意,我帶你去城東的滿樹花洗浴城,那裏的頭牌靜茹比海棠還要強上幾分。”
黃建停住腳步,左右為難的看向唐易。唐易淡淡道:“今天我要定了海棠。”頓了頓,道:“劉大哥,你剛才不是很牛氣麼,怎麼一聽到是日本人你就慫了?”
劉金文歎道:“唐哥,你有所不知,關鍵問題是在左曉天,他的父親是常務副市長,我得罪不起。”
唐易站了起來,冷哼一聲,道:“一個副市長的公子陪著日本人到華夏來***,可真是出息了。”說罷衝黃建道:“帶我過去,我來會會他們。”
黃建拒絕不得,卻也不肯做這惡人事情。便指了一名服務員,讓服務員帶唐易過去。
服務員帶著唐易到了一間豪華包廂前,裏麵正在放著勁爆歌曲。劉金文並沒有跟來,他可沒有這個膽子陪唐易鬧左曉天的場子。
唐易是記得左曉天的,相信左曉天同樣對唐易印象深刻。
在包廂門前,唐易隱隱聽到女子怒叱:“放手,再多的錢老娘也不陪日本狗。”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接著卻又是一聲慘叫,慘叫聲竟是武田淩雲的。
唐易一腳揣開包廂門。便看見了淫 靡的一幕···
三個小姐著在扭著舞,毫無人格尊嚴。還有一個穿黑色T恤,熱褲的少女被揣倒在地,麵色痛苦至極。她的嘴裏還有血跡,而武田淩雲則捂著耳朵。
少女長的美麗動人,酷似劉亦菲,特別的清純。唐易立刻猜到她就是頭牌海棠。
包廂裏還有三個男子,其中兩個是老熟人,左曉天及蕭北辰。另一個是一名四十來歲的日本矮男人。
包廂裏陷入靜默,隻有大屏幕上還在放著最炫名族風的嗨曲,眾人的目光都到了唐易這個不速之客身上。
三名*小姐驚慌抱在一團,中年日本男人似乎是武田淩雲的貴客,指著唐易用日語氣急敗壞了一串。唐易聽不懂,不過也不需要懂,猜也猜得到,他在問候唐易的家人。
武田淩雲與左曉天在看到唐易時,立刻變色。對於唐易,他們都有心理陰影。
蕭北辰淡漠的喝了一口酒。
唐易無視任何人,來到海棠麵前,伸出手。海棠感激的擠出一絲笑容,伸出了白皙如玉的柔夷。唐易一把將她拉了起來,然後冷冷環視在場,道:“不好意思,她是我的女人。”
中年日本人怒不可遏,一串大罵,同時一拳揮向唐易。唐易一腳揣出,讓他倒飛出去,摔在沙發上,呻吟不絕。
武田淩雲耳朵上還被海棠咬得在流血,怒道:“唐易,你不要欺人太甚。”
唐易輕笑一聲,對海棠道:“咬的不錯。”海棠淡笑,道:“可惜血髒了一些。”
唐易哈哈一笑,道:“好,很好。你雖然是個女子,卻比某些男人強上太多。我們走····”說完牽起海棠的手,往外走。
出包廂門時,目光瞥了蕭北辰一眼。蕭北辰依然的淡漠,沒有任何表示。唐易心中詫異,因為蕭北辰給他的感覺,如一座靜謐的大山,深不可測。為何他如此隱忍?是想掩飾什麼?他來靜海有什麼目的?
待唐易與海棠手牽手離開帝星酒吧後,武田淩雲與中年男人氣急敗壞,武田淩雲質問左曉天,道:“左君,你父親是靜海的實權人物,為什麼要這麼容忍一個屁都不是的唐易?”
左曉天苦澀道:“唐易我惹不起,連姚少都惹不起,我哪敢惹。武田,你們真木會社也不是泛泛,你為何要忍?還有你的保鏢蕭北辰,我敢斷定他出手,一定可以收拾唐易。”
武田淩雲眼中閃過怨毒的光芒,道:“我不會放過這個狗雜種的。”接而轉向蕭北辰,他對蕭北辰還很是敬畏,氣憤又小心翼翼,道:“北辰君,為什麼你不出手?”
蕭北辰站了起來,淡淡道:“你不能去報複唐易,如果有什麼疑問,問你的父親去。”說完便走出了包廂。
蕭北辰在等待聖門的血液調查結果,這之前,他不想因為任何事情打草驚蛇。唐易在他眼裏屁都不是,但有一個關鍵,唐易是個金丹初期修士。很可能與東方修士有關聯,自己要對付他,必須用出金丹之力,如此便會暴露身份。所以他絕不會冒險。
劉金文親眼目睹唐易安然無恙的帶走海棠,而左曉天他們一行人竟然屁都沒放一個,心中的震驚已經不能用筆墨來形容。
唐易與海棠一出帝星酒吧,便放開了海棠的手。海棠爽朗一笑,道:“謝謝你救我。”她說話時,將挽起的長發放了下來,這個動作嫵媚至極。她的大腿修長白皙,真是一個全身都帶著致命吸引力的*。
唐易對海棠很是欣賞,當下道:“我請你吃燒烤。”
海棠道:“你救了我,該我請你。”唐易嗬嗬一笑,道:“隨你。”
上了唐易的輝騰,海棠打量著車,情不自禁的讚道:“這車真不錯,應該是大眾還未上市的限量車。”
唐易微微一笑,道:“你覺得大眾怎麼樣?”海棠不假思索的道:“很不錯,至少我很喜歡。它是我們的民族品牌,有很多假洋鬼子已經形成了思想慣性。隻要是國貨就說垃圾,隻要是外國的東西,就捧臭腳。實際上,大眾的工藝水平,已經不輸寶馬,奔馳。更關鍵的是,它的價格比寶馬奔馳要便宜多了。”頓了頓,道:“就跟華為手機一樣,有很多人,隻認蘋果。我們國人年輕的一代,很讓人頭疼。”
唐易微笑,海棠赧然,道:“不好意思,我憤青了一點。”唐易一笑,道:“你說的很好。”
海棠忽然道:“我叫林妙藝,你呢?”“唐易!”唐易說完錯愕道:“難道你不是海棠麼?”林妙藝掩嘴一笑,道:“海棠也是我,那是化名。”
她嬉笑嗔癡間有一種別樣的動人風情,身上有泛著幽幽天然體香。“唐哥你一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吧,我知道那幾個日本人,還有那個華夏青年似乎還是高官子弟,他們見了你,臉都綠了,好像很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