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穆不想再爭辯這個問題,他隻想做個閑散王爺,跟自己心愛的女子在一起,偶爾鬥狗遛鳥。有仗打的時候打打仗,沒仗打的時候打打架。難道這不比做皇帝來得安逸舒適麼?
“母妃,我就想做個逍遙王爺,不想做皇帝!我感覺我現在這樣很好!”完全不想勾心鬥角步步算計。
“逆子!不爭氣的東西!……那皇帝小兒不僅搶了你的皇位,還搶了你的女人!難道你心裏真的咽得下這口氣?”太貴妃氣得將手裏的東西砸向兒子。
看他站在那裏不閃也不躲,東西正好砸在他的頭上,太貴妃的心裏又是心疼又是憤怒。這就是他的好兒子!為了一個女人,完全放棄裏一個皇子該有的野心和傲氣的好兒子!
“母妃,兒子咽得下這口氣!皇兄對我好!太後娘娘對我好!小婉對我也很好!而且現在有了惠欣,她對我更好!”博穆站得像一棵筆直的樹,不因風吹而草動,任由太貴妃丟出的東西砸在額頭,“沒有的東西!”
博穆背後的拳頭握的死緊,“母妃,你們都是兒子所敬所愛的人,……不要讓兒子恨您!”
“假象!那些都是假象!”太貴妃氣急生喘,哆哆嗦嗦的指著他,“你是我娜木鍾的兒子,你怎可幫他人說話!先帝當年就答應過要冊立你為太子的!是永福宮的那個老賤。人仗著博爾濟吉特的身份,勾搭了多爾袞才搶了去的!我娜木鍾窮其一生為了什麼?到頭來隻得到我的好兒子的一個恨字……”
“那我做得這些還有什麼意思?”話未說完,太貴妃便已紅了眼,老淚劃過保養得宜的臉頰,忽然頹廢的縮了手,驀地垂下額頭,“罷了,你跪安吧……”
博穆第一次見到母親如此難過,早已沒了剛來時的憤怒,他不敢再去責備她,踹了一腳跪在旁邊翠喜,“狗奴才,不知道去伺候你家主子!”翠喜忙爬起來,站到太貴妃的身邊伺候著。
太貴妃仍舊頹廢的垂著額頭,沒有搭理任何人。
永樂宮裏安靜的可怕,博穆意識到自己的話語重了,但卻不知道怎樣打破這樣的氣氛,半天才走近自己的母親,“母妃,您有沒有想過,或許皇兄比我更適合做一個好皇帝呢?!”
“哼!”太貴妃抬起頭,輕蔑的冷哼一聲,“賤。人生的賤。種而已,怎麼能與我西首宮大福晉所生的兒子相提並論?!如果他是一個好皇帝,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想要他的狗命?”
“那些人不是想要他的命!不過是想要大清朝皇帝的命罷了!您想過沒有,如果現在兒子坐在那個位置,他們要的會不會是我的命?!”
“他們敢?!”太貴妃大怒!
博穆不想再與太貴妃爭論在他看來毫無意義的問題,“母妃,您也累了,早些休息!兒臣告退。”
隔天,隻聽說太貴妃忽然重病,襄親王博穆請奏萬歲爺,請求將母親接出宮在襄王府親自照料。
萬歲爺被襄親王一片拳拳孝心感動,當場就應允了。而且,那位太貴妃娘娘平日裏就是個極其低調的人,故而她的離開倒也沒引起多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