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成功與失敗並沒有明顯的界限,隻是一瞬間或者一秒間的事情,真正的苦惱,往往在於等待最後結果的時間裏無事可做,所以,早早打完自己的牌,永遠不是什麼好事。
“艾嘉莎,你所帶給我的戰鬥的快樂,遠遠大於你帶給我的痛苦!嘿嘿……”那個黑漆漆的身影突然笑著想到這裏,一滴汗從臉頰不經意地流了下來。
(十二)
一個穿著利索的女孩站在寒風中,早春的寒冷有時候比嚴冬還讓人難以忍受,可她現在似乎正焦急地等待著什麼事情的發生或者什麼人的到來,而絲毫不在乎什麼寒冷或者大風。
是的,這個女孩就是艾嘉莎。
剛剛發生的一切,對於她來說,實在有點難以相信,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狄小傑,所以她現在正焦躁地等待著狄小傑趕緊從哪個地縫裏鑽出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得實在太慢了!
艾嘉莎邊左看看右看看,邊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她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個局外人,因為怕自己身陷在故事的中心而失去最起碼的辨別能力,但是,她似乎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真正的冷靜下來,“狄小傑,狄小傑,該死的狄小傑!”艾嘉莎心裏狠狠地罵著,看看表,轉眼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你就是走路也該走到了吧?!”
正在艾嘉莎朝右邊張望的時間裏,她的左側突然有一個打扮得很普通的人走了過來,那個人貌似異常地害怕寒冷,腦袋上罩著藍色的毛線帽子與白色的大口罩,大大的羽絨服將整個身體的大半包裹得嚴嚴實實,這個看似普通的家夥在與艾嘉莎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裏,一腳踢在艾嘉莎的皮鞋上。
“哎喲!”艾嘉莎痛得叫了一聲。
“快跟我走!”也就是在艾嘉莎叫出聲的同一秒裏,她分明聽到那個白色口罩裏扔出這樣一句話。
“跟你走?”艾嘉莎心裏這樣想著,愣愣地呆了幾秒鍾,然後突然跟著那個人走了下去。
那個家夥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要幹什麼,仿佛像個機器人一般,大步流星地走著直線,絲毫沒有任何拐彎或者變線的跡象,艾嘉莎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跟著,心裏卻暗暗地納悶:這個身影怎麼看上去這麼熟悉?但肯定不是狄小傑,比狄小傑要高大出一圈,他究竟是誰?會不會是我聽錯了?
突然,那個帶白口罩的家夥一個急轉彎拐進一家大超市就不見了,落後幾十米的艾嘉莎慢了不到一分鍾走進裏麵,頓時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人流如梭根本已經不見了那個人的蹤跡,她仿佛看到一個相似的影子急忙朝前走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雙手抓住的胳膊就朝一邊拖過去,在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的狀況下,已經莫名其妙地被帶白口罩的家夥拖進了一個咖啡屋的門店。
在一個很隱秘的角落裏,狄小傑這個家夥正等著她,那個莫名其妙的帶白口罩的家夥正是狄小傑的死黨楊梵!
“你們這兩個死東西!”艾嘉莎沒好氣地坐下,大口喘著。
“迫不得已,迫不得已。”狄小傑陪著笑臉,“其實我早就在你的對麵看著你了,隻是換了身衣服,你就看不見我了,看來我長得真是太沒有特點了。”
“那這是唱得哪一出?”艾嘉莎邊喘著氣邊質問道。
“楊梵引誘你,我在對麵監視,看看究竟有沒有人跟蹤你,結果還真有,真幸運,那個家夥在過一個人行橫道的時候被紅燈攔下了,我急忙通知楊梵拐彎,找到了這裏,我們暫時安全,可以說說話。”狄小傑連珠炮式的說著。
“啊?幸虧我跟著走了,不然你們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艾嘉莎有點後怕地嘟囔著。
“就您老人家那好奇心,能不跟我走麼?”楊梵一摘口罩,狠狠吸了口氣,“打扮得這麼醜,還走得這麼快,我容易麼我……”
“說說到底怎麼了?”狄小傑打斷了楊梵的插科打諢,急切地問。
“剛才我接到了領導的通知,說淮海路這裏有一個住戶家裏著火的新聞,讓我來采訪一下,攝影師早已經到了,”艾嘉莎簡單地說著,“可就在我見到攝影師之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什麼?”狄小傑著急地問。
“我遠遠地看見了一個穿著發光靴子的女孩!”艾嘉莎調整了一下呼吸,盡量用平和的聲調說著,“或許是腦子一時發熱,我立刻拉著攝影師去追蹤她,並讓攝影師的鏡頭一直努力地拍攝!”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吃人女孩?”狄小傑並不太相信艾嘉莎所說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