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晟的生活陷入前所未有的窘境,出院後的他盡管試圖嚐試將自己拉入正常的生活軌道,還專門請到心理學領域的朋友幫自己進行催眠治療,也許是他的內心意念畢竟不同於普通人,對方卻始終無法打開他的真正心結。生活的列車一旦出軌,想要再回到原始軌道似乎十分不易。他終究無法讓自己的情緒回歸到常態。
他做出種種嚐試想要挽回李誌斌的心,可是李誌斌許是太驚悚於他發現的情形,或者是李誌斌的理念裏根本無法接受與自己的兒媳婦還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男人,所以無論張宇晟怎麼解釋,如何試圖說服李誌斌,李誌斌都無法再接納張宇晟,甚至為了避免與張宇晟再見麵,幹脆舉家搬到了他的另一處房屋,那裏離張宇晟的心理谘詢室距離很遠,關鍵是他根本就沒告知張宇晟,悄無聲息地就搬走了。
人,人見不到,打電話,電話不接,李誌斌的突然銷聲匿跡,讓深深愛著李誌斌的張宇晟徹底沒了生活的動力,最真情卻最傷人,經曆過那份情感的張宇晟始終無法走出情困,夜夜笙歌,流連於各種酒吧,買醉沉迷於那種可以短暫忘掉自我苦惱的環境。後來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了一處格調甚為不錯的同誌酒吧,在那裏,他發現自己這種狀況,這個年齡在同誌圈裏竟然還很有市場。“你李誌斌不是不願意再見到我了嗎?願意見我,願意為我爭風吃醋的人多了去了。”他竟然以此思維,縱情混跡於同誌酒吧,在放縱的日子裏,在欲望的河流裏無法自拔,在沒有采取安全防護措施的情況下,竟然與不同的同性戀者約會,夜夜春宵,欲歡放縱。最後,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同床夥伴竟然讓張宇晟感染上了艾滋病。當張宇晟發現這種情況後,後悔莫及,悲痛欲絕的張宇晟實在無法忍受接受這個事實,自己不為人知,不願向人道的內心苦悶將張宇晟逼進絕境,某天晚上,在他經營多年的心理谘詢室裏,吞下大量安眠藥的張宇晟與這個世界悄然作別。
而那時魯佳祺已經畢業離開了張宇晟的心理谘詢室,當張宇晟新的助手發現他時,他早已停止了心跳,安詳地躺在了一直放在屋裏的沙發裏。
後來,李誌斌到原來的家裏找東西,忍不住拐到張宇晟的診所前,而那裏早已更換了門庭,開了一家大型發廊,裏麵生意興隆,喧鬧異常。詫異的李誌斌一打聽才知道,張宇晟已經從那間他們曾經親密無間過的屋子裏離開了人世。
半響沒有說出話的李誌斌,滿腦子都是張宇晟的音容笑貌和那些他們在一起時無限美好的日子!他沉默無言,轉身離去,一行濁淚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