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喜歡孔陽說楚飛軒的那些話，但是遊倩也似乎無法反駁。
還沒到九點，楚飛軒就到了。因為受傷還沒好，是林展開車送他過來的。
下車後楚飛軒和林展說了什麼，之後林展就開著車離開了。
“林展怎麼走了？”
“我有個表弟從早城來，林展要去機場接他，所以他提前送我過來了，等晚一點再過來接我。”楚飛軒說著，拿給遊倩一個盒子，“我今天路過一家石品店，看見這串墨晶，品質很不錯，就想送給你。”
遊倩打開盒子，裏麵是一串茶色透明的珠子，看起來很漂亮，戴在手上有涼涼的感覺。“多少錢買的？”
“也沒有多少錢，隻是我的一點心意。”楚飛軒笑著說，“希望以後你看到它的時候，能想到有我這個朋友，就夠了。”
雖然感覺他說的話有點奇怪，但遊倩想可能是因為孔陽跟她說了太多他的壞話，所以她也跟著想多了。
“那我就謝謝你啦。走吧，他們都在裏麵呢。”
客廳裏，隻有陸奇和孔陽在。
“呦，來的蠻早嘛，太叔家的小子。”孔陽算是打了招呼。
陸奇則是冷淡地點了點頭，看不出任何情緒。
遊倩示意楚飛軒坐下，對陸奇說：“那就放付敏出來吧。”
“既然是你們生意上的事，我就不在這聽著了，”孔陽站起來，手拿一個收魂瓶，“我和師父出去溜達一會兒，等你們見完麵我再回來。”
孔陽出去之後，陸奇打開收魂瓶的蓋子，低聲掐訣，隻聽一聲“釋”，一絲青煙從瓶口冒出，越湧越多，片刻後青煙中顯出一個人形，青煙散去，一陣噴嚏生後，一個斯文的中年人出現在眾人麵前。
“付敏，這就是太叔集團的楚飛軒，你有什麼話就跟他說吧。”
“楚先生，謝謝您對靈靈所做的一切，我卻無以為報。”付敏說完低下頭，好一會兒都沒再出聲。
楚飛軒溫和地說：“我隻是來了解一下你出事的情況，不會影響到保險的賠償的，有什麼但說無妨，沒關係的。”
“真的？”付敏抬起頭，得到楚飛軒的肯定後，雖然鬼不需要呼吸，他卻做了一個深呼吸，“我在救那個孩子之後其實並沒有死，我是自殺的。”
付敏被關在枉死地獄，所以對他是自殺這件事並不意外。
“我最初看到那個小孩子落在水裏，下水去救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我把孩子遞給岸上的人時，雖然水流很急，我卻還是有力氣遊上案的。就在我準備上岸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對我說：活著好累，還不如死了算了。”
遊倩的第一反應就是水鬼，有生前想不開跳水自殺的人，死後鬼魂因為生前的怨念會避開死生之門，在水中流連不去，因為江河之水會彙聚汙濁之物，時日一久陰魂腐化，就會變成惡鬼，這種惡鬼並沒有清晰的意識，隻會執著於生前的怨念，遇到落水的人就會將這種怨念之氣傳遞過去，意誌薄弱的人就會被影響，導致溺水死亡。
“那個聲音不停地在我腦中回響，我想到，祖母年邁，孩子病重，我和妻子的薪水微薄，僅僅夠維持家裏的正常開銷，對靈靈的治療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