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遊倩一陣肉疼,“能不能便宜點?”
“‘半同胞親緣鑒定’不同於其他直係親緣鑒定,要複雜很多,所以費用也必然要貴些。”接待員解釋著,“如果您有您父親的鑒定樣本,我們可以拿您父親的樣本,與你們的樣本作比對,也就通常說的親子鑒定,價格也差不多。”
“我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那請問還有沒有您的兄弟姐妹,或者這頭發主人的兄弟姐妹的檢測樣本?”
“再多一個就再多一份錢嗎?”
“不是這個意思,隻有兩份樣本做‘半同胞親緣鑒定’,結果會不太理想,”接待員耐心地解釋,“樣本越多,得出的結論就越準確。”
“沒有,就隻有我們倆的。既然這麼貴還有可能結論不準確,要不就不做了吧。”遊倩開始打退堂鼓。
“做。”一直沒說話的陸奇突然開口說,“錢我來出。”
接待員詢問地看著遊倩,遊倩想反正是查自己和他的關係,這影響到以後他們能不能在一起,既然他提出來出錢,也不過分。
於是遊倩點頭確認。
接待員拿出幾張表格讓他們填,在遊倩填表的時候,他又說:“頭發因為采集的方式問題,有可能提取不到有效信息,請問您能提供他的血液樣本嗎?”
遊倩轉頭看向陸奇,隻見他冷著一張臉,問:“要在哪裏采血?”
樣本采集室裏,陸奇淡定地看著采集員抽了他一管血。
輪到遊倩的時候,她看著尖尖的采血針,用近乎乞求的聲音說:“能不能不抽血,直接剪我幾根頭發吧。”
“剛才那個小哥都說了,頭發不如血好用。”孔陽站在一邊幸災樂禍。
“可是我怕疼啊。”雖然還沒開始采血,遊倩似乎都能感到針紮的疼。
采集員笑著對她說:“我手法很專業的,沒有多少感覺。”
“不行,要不就用頭發,要不我就不做了!”遊倩堅決地說。
“倩倩,別怕,我拉著你的手,不會疼的。”
想起之前被他攥紅的手腕,遊倩簡直欲哭無淚。“你捏我的手,我更疼。”
“不會,你要信我。”陸奇伸出手真誠地看著遊倩。
遊倩半信半疑地把一隻手遞給他,就算是夏天,他的手依舊幹燥溫暖。
將另一隻手臂伸到台子上,采集員紮住遊倩的手臂,拿起棉簽給她消毒。
就在遊倩看見針頭想抽回手臂的時候,陸奇將她攬進懷裏,溫柔地說:“別怕,我在。”
遊倩感覺自己好像被這溫柔的聲音蠱惑了,心跳加速,腦中卻一片空白,連采血什麼時候結束的都不知道。
“哎呀,真是辣眼睛。”孔陽用力地眨著眼,“行了啊,抱夠了趕緊走,我餓了,吃飯才是正經事。”
在孔陽的催促中,遊倩鬆開陸奇的手,雖然采血的地方還是有點疼,也忍著不想表現出來。
接待員說三個工作日後可以拿結果,因為今天是星期五,也就是下周三才能拿到。但如果做加急,周一就可以拿到。
陸奇問遊倩要不要加急,被她否定了。
如果證明不是,固然會很歡喜。但如果結果是肯定的,遊倩情願多等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