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過後,袁梨很快的就恢複了自己的心情。她不可以生氣,可能因為那種人生氣。此時的她隻恨不得馬上就給沈家一個苦頭吃,早將自己師傅交代的話給忘了。她從來就不敢忘記娘親的囑咐,之前還因為師傅的話,猶豫不決,現在的她根本不用多想,就想讓沈家萬劫不複,就算賠上她所有的一切,她也不會放過沈家的。
仇恨這種東西,不見就不淡忘,但若是見到了,那就不可能放得了手了。沈籌天不記得她最好了,也給她省了不少麻煩。
“滾開,一個個蠢笨的東西。”因為受了袁梨的氣,再加上下馬車的時候車夫沒有處理好,險些讓沈籌天給摔了,是以沈籌天指著那些下人破口大罵,倒是一點也不在乎麵子這種虛無的東西。
沈自華正好要出門,就看到了這一幕,心裏不住的冷笑著。麵上卻是一點也不露,沈籌天罵完了心情也好了不少,抬頭卻看見沈自華站在那裏,眼睛一瞬不瞬的盯這他,莫名的沈籌天感覺到了一股屈辱,於是瞪了沈自華一眼說道:“不是讓你別出門的嗎?這又是想到哪裏去?”
沈自華冷眼看著沈籌天說道:“爹您倒是好大的威風,剛罵完了那些下人,現在又要罵了,您到底是哪裏受了氣了,沒事就發泄到我身上,有本事找給你氣受的人去啊!”說著對著沈籌天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欺軟怕硬的窩囊廢!”
沈籌天看著沈自華沉這臉問道:“你說什麼!”沈自華指著剛被沈籌天罵過的那個車夫說道:“我罵他呢!知道爹您脾氣好,所以故意給爹您苦頭吃。這還不是欺軟怕硬的窩囊廢!”說著笑了笑看著沈籌天說道:“說不定他也是哪裏受了氣回來,撒在了您身上。”
沈籌天哪裏聽不出沈自華在諷刺他,卻偏偏一個字不提他,他氣得幾乎要暈了過去,卻見沈自華瞥了他一眼就走了。
沈籌天越發的覺得這個女兒不像話,簡直是來討債的。他還記得沈自華小的時候很喜歡粘著他,對他也很是敬重,怎麼長大了卻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忤逆他,甚至一點也不害怕他,把他的話都當做耳旁風。
馬車走了好遠,沈自華才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還站在那裏的沈籌天冷笑一聲。月芽看著沈自華不解的問道:“小姐你看什麼呢?”沈自華搖了搖頭說道:“沒看什麼!”見沈自華不願意說,月芽便住了口。
“讓你打聽的事都打聽好了嗎?”沈自華看了月芽一眼問道。月芽點了點頭說道:“都打聽清楚了,那個天醫現在應該就在天醫府,這幾日除了俞侍郎府和謹王府的事,她好像就沒有出過門了。”
沈自華點了點頭緩聲說道:“看我爹剛才氣成了那個樣子,想來也是那個天醫的手筆了,沒想到倒是個難對付的,連那老狐狸都沒能贏了她,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月芽給沈自華倒了點茶,說道:“憑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肯定比不上小姐的。”沈自華笑了笑說道:“小嘴夠甜!”
眨眼間沈自華的馬車就來到了袁梨的門前,見天醫府的大門緊閉,沈自華讓月芽前去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請問天醫大人在嗎?”月芽笑盈盈的看著守門的小廝問道,小廝打量了月芽一會兒,問道:“你是哪個府上的。”月芽繼續笑著說道:“尚書府的。”小廝這次看也不看月芽直接說道:“我們家大人不在,你走吧!”
月芽的笑瞬間就僵在了臉上,他的態度怎麼變得這麼快,月芽還想再問問,那小廝去很不耐煩的說道:“快走吧!都說了我們家大人不在,還賴在這裏幹什麼?”小廝的話毫不留情。月芽的臉色有些難看,卻不得不走回了馬車旁。
“小姐,他說那個天醫不在。”月芽小聲的看著沈自華說道。沈自華皺了皺眉說道:“又不在,上次娘派來的人也說不在,難道還真的是和我們尚書府有什麼過節嗎?一次兩次的都不在。”說著沈自華沉思了一會兒,又說道:“你再去問問!”月芽有些不情願卻又不敢直說出來,隻能無奈的走了過去。
遠遠的有輛馬車漸漸的靠近了袁梨的府上,馮管事一點也沒耽擱,利落的就從馬車上下來,一眼也沒看站在他麵前不遠處的月芽,隻是直直朝那小廝走過去。
小廝笑著看著馮管事說道:“您怎麼來了?”馮管事一臉的著急,隻是問道:“天醫大人在嗎?”小廝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家大人在”說著給馮管事開了門。
看著明顯是認識的兩人,月芽氣憤的指著那小廝說道:“你騙我,我剛才問你你們家大人在不在,你是怎麼和我說的。”小廝卻似乎一點也沒聽到月芽的話,隻是將馮管事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