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對於青州城來說是一個盛大堪比年關的日子,因為一年一度的青州氣修學堂招生就在這天開始。
這天很多普通的人都會穿上新衣服、將頭發梳得閃閃發光,紮堆站在學堂外麵的影壁邊,最大的興趣就是一邊拉著家常一邊嗑著瓜子,同時還看著入學比賽並不時點評兩句。
因為對沒吃過豬肉看過豬走路理論運用得當,所以他們都成了點評的名家,那叫一針見血!
如果見著那位測試的學生對了自己胃口,他們會將瓜子往地上頗有氣勢的一擲,豪言壯氣地說道:“這娃兒眉清目秀、地閣方圓一看就知道以後肯定會有一翻作為,應該將俺閨女嫁給他啊。”
一般這種時候,都會有人出來混攪,做出一副滿臉不屑的嘴臉,“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家考入氣修學堂,以後可是國家棟梁,要保家衛國的。你閨女頂多就一糧食棟梁,哼!”
一翻口角之後,他們繼續觀看測試,從不會記仇。這就是青州人的氣魄,青州人的豪邁!
雖然今天是一個重要日子,沈天謝還是如往常一樣早早起床,並且開始修習精鋼煉體之法。
感覺精鋼煉體之法修煉得差不多了,他又開始修習天罡十三劍,雖然知道短時間內不能練成十二式,但修氣就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每天都得修習。在不知不覺中,沈天謝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
剛練習完畢,錢小墨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沈天謝便道:“離測試還早著呢,來那麼早幹嘛!”
“幹嘛!你這傻瓜,真不知道還是裝的,汽修學堂的入學考試需要先排隊領號,隻是這一關就會刷掉六七層人,當然早領號碼早安心啊!”
沈天謝到青州隻有一月,真不知道入學測試還需要領取號碼,更不知道其中有什麼規則,所以顯得一點不急。
此時聽聞錢小墨的話語,沈天謝眼睛瞪得溜圓,微微皺了下眉頭,問道:“難道其中還有什麼規則?”
錢小墨瞪著沈天謝,不住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真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連領取測試號碼之前還有一個測試號碼領取資格測試,知道不?”
沈天謝哦了一句,回屋將該帶上的東西都裝入儲物戒子中。為了不引起錢小墨懷疑,他將白玉劍用棉布裹著抗在肩上。
見著沈天謝輕裝上陣,錢小墨問道:“沒有其它東西了!”
沈天謝點點頭,“沒了!”
埋頭思考片刻,錢小墨道:“其它測試的人都會帶一些寶貝,要不給你買些!”
這時候她還能想到這些,沈天謝心裏微微有些感動,但自己保命與殺敵的寶貝還是打劫了那麼一兩件,不需要再買,買了也是浪費。所以沈天謝沒有答應。
在一家飯館酒足飯飽之後,沈天謝、錢小墨、雲雀一起向青州氣修學堂走去。當然,雲雀這貨通常是動嘴不動腳,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站在沈天謝肩上打瞌睡。
還好,它隻有半個拳頭大小,不然早給沈天謝一把捏得小命都丟了。
連續拐了幾個彎,走過幾條街,最後從一條小巷中走出時,沈天謝隻覺得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上萬人高矮不一擁擠在一個很大的廣場中央,那是人頭攢動,人聲鼎沸;
眼光穿過萬千人頭,沈天謝見到正前方是兩扇高達幾十仗的高大石門,石門上各種武器留下的斑駁劃痕使學堂充滿滄桑的氣息,兩扇門的正中央兩個臉盆大小的鏽跡斑斑的門環猶如兩位門神,散發出無形的威嚴。
在石門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塊很光滑,似乎還有人影閃爍的石牆,沈天謝看得心裏有些吃驚,問道:“那是什麼?”
錢小墨道:“那是影壁,你們測試的畫麵會完全在上麵呈現出來,每一個大的宗門與州學都有得。”
沈天謝點頭表示明白了,但是心裏還是有些吃驚,心說州學就是州學,連這種高級玩意兒都有。
雲雀似乎看透了沈天謝的想法,道:“真是土鱉,隻是下等的影像靈石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等以後有實力了,要多少有多少!”
對於雲雀的蔑視,沈天謝毫不在意,直接向大石門走去。因為此刻大門前已經排起很長三條隊伍,蜿蜿蜒蜒向遠方延伸,少說也有一千人以上。如果不快些排隊,說不定得等到天黑。
排隊的人實在太多,七嘴八舌的人也太多,沈天謝覺得有些煩悶,便深呼吸一口氣,站著開始修習吐納之法。
不得不說玄龜吐納法是很了不起的吐納法,沈天謝微微一運轉,便感覺整個天地靜了下來,連人群中說話人的聲音也變得無關緊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