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的奔波,顧清淵與柳樂菱終於回到了京城。
第一次騎馬的顧清淵被大黑馬折騰的苦不堪言,好在柳樂菱看夠笑話後主動將溫煦的白馬讓了出來,顧清淵之後路途才省力不少。
雖然顧清淵的身體還算結實,但連騎了兩天的馬後走起路來很真有些力不從心。
“顧大哥,你想到辦法沒有?”牽著馬在前頭帶路的柳樂菱開口問道。
“已經有些眉目了,隻是有一些事我還需要去確認一下。”
顧清淵頓了頓繼續道“沈元帥與我們抵達京城的時間幾乎一致,朝中關於對他的處置的廷議應該就在明天。今天晚上我們可能需要拜訪很多人。”
“都要拜訪誰呀?”柳樂菱好奇道。
“先去拜訪丞相何昊,如果順利的話我們拜訪他一人就夠了,如果不順利,我們隻能從別處下手了。”
“那咱們得趕快回去清洗一下了。”
說話間,柳樂菱的步伐加快幾分,顧清淵急忙跟上。沒幾步路後,二人來到了熱鬧的街市,街角處一群人爭執的聲音此起彼伏,遠遠的傳了過來。
“那淩雲觀就是一群妖道,他們把朝堂搞得烏煙瘴氣的。許豐,許大人不過說了幾句實話居然就被下獄了。”
“淩雲黨人已經占據了朝堂大半要職,每天向大王鼓吹什麼丹藥,修仙。凡是反對他們的要麼革職、要麼貶官。不僅是許大人,他們還把主意都打到沈雁南沈元帥身上了,這還有天理還有王法嗎。”
聽著耳邊接連不斷的咒罵聲,顧清淵微微顰眉向柳樂菱低聲問道“他們說的那位許大人是什麼人?”
“許大人他可是個大清官。”柳樂菱憤憤不平道“不管是朝廷官員有過失還是皇帝做了錯事,許大人總能當麵指出秉公處理。他是少昊國最好的清官了。少昊王怎麼能把許大人下獄呢。”
“這麼說他是個諫官,而且聽那些人的說法,許豐下獄應該是得罪了這個所謂的淩雲黨。”
顧清淵低下頭沉思片刻後意味不明道“這淩雲觀主還真是能幹,居然還能在少昊國朝堂上搞出個淩雲黨。看來不想辦法徹底拔除這個淩雲黨,淩雲觀主還會不停地給我找麻煩。”
“拔除淩雲黨?”
一向膽大的柳樂菱這一次終於遲疑了“顧大哥,不是我說喪氣話。淩雲黨的影響力太大了,朝堂上有多一半的人都是淩雲黨,要是朝堂上一下子少了那麼多人非生大亂不可。”
“可是即便不拔除他,少昊國的大亂已經開始了。許豐和沈雁南應該隻是開頭,以淩雲觀主的野心不要說包攬朝政,他即便是要徹底架空少昊王也不是沒有可能。”
顧清淵歎了口氣道“現在的局勢很微妙,看來我得盡快見何昊一麵探探少昊王的低了。”
“見那個何昊有用嗎?”柳樂菱皺眉道“雖然他是丞相是百官之首,但即便是久居京城的我也很少聽到他的消息。這樣一個人能起什麼作用?”
“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出名,何昊能在半數以上朝臣沆瀣一氣的情況下還能維持朝局不亂,這種人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顧清淵搖搖頭繼續道“何昊就是破局的關鍵,他的想法會直接決定少昊國未來的走向。算了,樂菱你先回去休息,我先去拜見他吧。”
“這麼急嗎。”柳樂菱接過顧清淵手裏的牽繩叮囑道“那你小心一點。對了你還沒去過我家,等你辦完了事,咱們去哪裏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