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飛花落(1 / 2)

在幽靜的山穀叢中,開著一叢又一叢的白梔花,刹那間卻被火焰包圍,天空在一瞬被染成血紅,清甜的花香夾雜著陣陣糜爛的焦味,白梔靜靜地躺在花叢中,慢慢被火焰吞噬……天空再次飄下白梔花瓣,卻帶著深深的血紅…….

“不——”慕寒嚇得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抹去頭上豆大的汗珠,他不知道這個夢境已出現了多少次,他一次次地看著白梔被火焰吞噬,卻連一次挽回的機會也沒有。

慕寒睜著眼躺會床上,心中卻一陣陣地抽搐。腦海中的回憶一點點地浮現,痛苦也一點點地累積,不行,白梔屍骨未寒,他就算拚盡全力,也要親手抓住凶手,替白家報仇。一想到這裏,他緩緩地歎了口氣,暗暗下了決心。

自白梔在幽冥洞拜師以後,蒙麵女子,也就是白梔的師父,並沒有馬上就教白梔武藝,而是給了她一本書,讓她先修習心法。白梔接過書,便細細研習起來。

自白梔來此後,並沒有多少弟子來過分關注她,相互見麵,亦不過點個頭。除了一個人——魑魅,就是初見的那個紅發男子,其實魑魅的本性並不壞,甚至還時常教教白梔如何快速學成心法。白梔內心本來也保有一份感激,可魑魅的過分關心又讓她苦惱不已。白梔一向玲瓏剔透,魑魅的心思她又何嚐不知道,隻是如今她一心報仇,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兒女情長。

於是白梔便漸漸疏離魑魅,可魑魅絲毫不覺,仍死皮賴臉無休無止地纏著她,白梔心累,便已由他去了。

三個月轉瞬而過。

白梔的心法再魑魅的幫助下,早在一個月前就摸出了脈路,再加上兩個月的潛心修習,已算相當成熟。

白梔一心想快點學武,好早日為父母報仇,可是師父卻一直閉門不見。白梔無奈,隻好靜心等待。

但在某一日,白梔沒等到師父,卻等到了心急如焚的魑魅。

當時白梔正坐在桌上練習丹青,魑魅一把推門闖了進來,然後又趕緊合上了房門。

白梔被他嚇得右手一顫,畫筆咕嚕嚕地滾下了桌。正待欲指責魑魅時,卻被魑魅一把按住肩膀,魑魅喘著粗氣,不由分說地將一顆白色的丹藥塞入她的手中。

著急的道:“待會師父找你,會給你一顆丹藥,樣子與這顆一般無二,你記得千萬不要吃,趁師父遞給你時,你假意接過,然後在手裏掉個包就好。”

白梔張口正待欲問什麼,魑魅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雖相隔距離甚遠,但由於他的聽覺一向比常人靈敏,所以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魑魅的臉色白了白,道:“時間不多了,記得我說的話,我先走了。”說罷就從門口閃身而去。

過了沒多久,白梔的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白梔緩緩打開門,見一黑衣使者站在門外,黑衣使者一見她,就開口道:“白姑娘,師父叫你前去幽冥洞。”

白梔心中暗歎魑魅的消息竟如此靈通,一麵又不動聲色地道:“還朢使者先行一步引路。”

黑衣使者點了點頭,便先行一步。白梔緊隨其後,心中卻七上八下。她一麵暗自想著剛才魑魅所說的話,一麵又自顧尋思著。她一想到剛才魑魅緊張的神色,心底的疑惑卻越來越深。

幽冥洞馬上就到眼前了,白梔的心下一緊,卻暗暗下了決心。

師父見她一到,便開口道:“隨便坐吧,現在感覺還適應嗎?”

白梔點了點頭,便坐下道:“一切都好,徒兒心中隻想早日報仇,其他都無妨。”

師父緩緩點了點頭,端著杯茶輕輕抿了一口,道:“你的心法修煉的如何?”

白梔從懷中掏出那本書,放到桌上,道:“多虧魑魅師兄幫忙,已修習得差不多了。”

師父放下茶盅,輕笑道:“他倒是有心。”

白梔心底一緊,道了句是,就不在說什麼。幽冥洞一瞬間變得冷寂了起來。

後麵一切正如魑魅所言,師父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拔開塞子,從裏麵掏出一顆白色的藥丸,道:“我當時救你回來時,曾替你把過脈,你生來就體虛,之所以不讓你練武,也正因如此,所以為師先讓你修習心法,等你修成之後便教你武藝,如今你既已修成,為師想,也差不多該教習你武藝了。”

白梔聽罷,眼裏亮了亮,道:“多謝師父成全。”

師父抬手阻止她,繼續道:“你先別急,但為師想了想,你的身子本來就虛,練武恐怕對你身子也不好,所以特意取了一顆丹藥,你以後每月都來我這裏取一顆,吃了之後,就能夠補你天生的體虛,也有利於習武,你先吃了罷。”師父說著,將丹藥遞到白梔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