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開正好(1 / 2)

慕寒望著眼前的繡球,當真如同一個燙手山芋,真是丟也不是,拿也不是。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從花樓裏走出兩個人,徑直朝他走來。

“姑爺,恭喜你啊,隨我們上樓吧。”

慕寒反應過來,正色道:“不是的,你們誤會了,我……”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兩人就一左一右地架起他,拉往花樓。慕寒心中暗暗叫苦,可是此刻也不能動手,隻有上去解釋了。

“你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那兩人望見慕寒凜冽的神色,不禁打了個寒噤,鬆開了手。

慕寒朝洛青荷望了一眼,洛青荷向他輕輕點頭。他心領神會,便抬腳向樓上邁去。

走到樓上,就望見剛才拋繡球的紅衣女子站在一旁。說實話,慕寒剛才確實沒有仔仔細細的瞧過她,現在近距離一看,眼前的女子雖然美貌,但總讓人感覺有著說不出的遙遠。

穿著嫁衣的女子見了他,微微向前屈了屈身,道:“夫君,這邊請。”

慕寒被這一聲夫君叫的渾身一顫,他見此刻也不好解釋,便硬著頭皮隨她走進了裏屋。

裏麵的內室布置得相當喜慶,甚至可以說是華麗。整個內室都用紅色綢緞作了裝飾,門外布置著紅色的珠簾,珠簾上墜的竟然是金燦燦的黃金琉璃珠,整個內室裏散發著陣陣香氣。

慕寒的母親的房間也曾裝飾過這種珠簾,這種琉璃珠外麵包裹著金粉,裏麵暗藏著香料,整個內室的香味都是從琉璃珠裏散發出來的,因此這種琉璃珠的價格也是相當不菲。

到底是地方一霸的大財主,果然富有。

那女子讓慕寒坐在一旁,拿起茶壺緩緩倒了一杯茶,慕寒抬手阻止,正要開口詢問。

那女子的美眸一轉,似乎看出他的疑問,輕聲道:“夫君暫等,家父馬上就來。”

慕寒心中微微一怔,眼前的女子似乎有讀心術一般,竟能準確的猜出他想說什麼。

慕寒點點頭,獨自喝茶。

大概過了不久,一個身材矮小,頭束金冠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那名男子見到慕寒不禁一愣。

慕寒望著眼前這個男子,也是微微一愣,最後不由喊道:“叔父?”

那個男子也是滿臉難以置信,聽到這聲叔父不禁眼眶微紅,“小寒?!”說完快步走過去,一把抱住慕寒,“阿豪的事……我都聽說了,聽說你辭了官之後就不知所蹤,外界謠言四起,都說你已經遇害了……還好你沒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慕寒的眼底也潮濕起來,他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離京幾個月,早已經以為無牽無掛,可如今,原來還是有人,會擔心著他的安危……

張叔父原名張教仁,他並不是慕寒的親叔父,隻是他父親的一個同僚,自白啟言隱居後,兩人關係就相當密切,常常來慕府做客,慕寒也因此稱他為叔父。

如今,父親已經離世,朝廷的多數官員都是見勢的主,如今他再也沒有家世做依靠,他的死活又有誰在乎呢。

張教仁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他鬆開手,怔怔地看著慕寒,苦澀道:“算了算了,這些事兒咱也別提了,當年在官場,也全靠你爹提拔照應,如今我才有今天,當時一直苦於無法報答你爹,現在好了,也是上天給我的機會,你就安心待在這裏,其他的叔父會幫你擺平的。“

慕寒連連搖頭,“對不起,叔父,我現在一心想找出殺害我父親的凶手,所以,多謝叔父的美意,我還是決定離開這裏。”

張教仁連忙阻止他,著急道:“你這孩子,叔父難道還能害你不成,你爹的死撲朔迷離,白啟言的滅門案你也看到了,哪有一個活口,如今你再深入虎穴,豈非送死,不行,叔父決不能讓你以身犯險,你看,你現在也接了我女兒的繡球了,叔父也一心希望你能過上平坦的日子,哪怕在朝廷做事也豈不是刀劍上過生活,叔父如今也有些閑錢,你們小兩口過生活綽綽有餘,你這又是何苦呢?”

慕寒苦澀道:“多謝叔父的美意,可是我……父親的死一日不昭雪,我豈非大不孝,更何況如今我已是家破人亡,怎麼可以耽誤了令千金的終身大事。”

張教仁笑道:“什麼耽誤?我看妙兒眼光就不錯。”說完轉頭望了望自己的女兒。

妙兒一被父親看穿心事,便嬌羞地低下了頭。

張教仁哈哈大笑,道:“小寒,你應該沒見過妙兒吧,當年我辭官後,妙兒才剛剛出生,如今竟然出落成大姑娘了,我呀,在她小時候一直給她講,我曾經的同僚的公子如何的年少有成,哈哈,如今,也虧的她有福,妙兒,這就是我給你講的那位公子。”

妙兒再度屈身向慕寒行禮,臉上頓時浮起一陣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