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混跡在東漢末年 第十八章 秋獵(1 / 3)

九月初三,天氣放晴。

趙瀚整了整身上嶄新的騎裝,扶正了頭上用平巾幘罩著的武冠,腰胯佩劍左右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對自己這個造型頗為滿意,便出門前去赴袁術的約了。

洛陽城中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趙瀚昂著頭穿梭在人群中,饒有興趣的看著街旁的熱鬧,興致倒是不錯。

忠叔到底是多年的綢緞生意人,眼光獨到的很,這身精心為趙瀚挑選的騎裝不但貼體合身,所用的布料亦是上等,貼身之下不但沒有氣悶之感,反而輕便十分。

隻可惜趙瀚一身光鮮的騎馬裝束,卻是大搖大擺的在街上步行,這樣讓人看人多少會覺得有些怪異。

趙瀚卻是不在意身邊人的目光,依舊興致勃勃的東張西望。此刻時辰尚早,想來袁術他們那幫紈絝子弟們定不會那麼早便起來,自己去早了反而尷尬。

在街上閑逛了會,路上看見寫山野農戶叫賣野果的,一看竟是獼猴桃。趙瀚沒想到這時代也有這玩意,覺著著新鮮便順手買了些包起來,心想著空手去袁術家裏也是難看,倒不如隨便拿點去意思下。

這個時代的大族多是聚齊在一起生活,以示家族姓氏的團結,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絕不會分家出戶,這也便是漢代以來興盛一時的士族豪門的來源。就比如已經位列三公的太尉袁槐和司空袁逢兄弟二人,也都是同住在洛陽的袁府之中,並未各自開府,作為子侄的袁術自然也不會例外。

所以袁術雖已娶妻成家,可同樣也是如同少時一般居住在洛陽袁府中,趙瀚說是去找袁術,其實也就是去如今天下最為顯赫的豪門汝南袁氏。

到了袁府,早有家仆在門外候著將趙瀚引領了進去。大概是怕衝撞了太尉袁槐和司空袁逢,所以那家仆帶著趙瀚特意繞開大院,直接來到了袁術住的西院。

原本趙瀚以為穎川荀府已經算夠氣派的,可真的和這洛陽的袁府比起來卻是相差甚遠。一路走去隻見庭院樓閣接踵不斷,廊腰縵回,簷牙高啄,望之精美十分,讓趙瀚著實大開眼界,落上偶爾遇見幾個奴仆婢女也是一個個垂手靜立,規矩十足。

趙瀚心中暗想自己所見的不過隻是袁府的一處偏院,這都較半個荀府大上很多,可以想象整個袁府是何等氣派。到底是四世三公之家,當今天下的第一豪門,百年的經營自然不可小覷。難怪後來袁紹袁術二兄弟各自得袁家一半的助力都能成就大業,在群雄割據時期雄踞南北,出盡了風頭。若非這兩兄弟生性不合互相拆台,聯手圖謀天下的話恐怕就沒曹劉孫啥事了。

趙瀚一路上不住的嘖嘖稱奇,心想到底是四世三公之家,果然底蘊十足,光著架勢,除了皇宮外天底下想必再沒有什麼地方能氣派的過袁府了吧。這袁術倒是生的好,一生下來便是這個時代最牛的官二代了,根正苗紅,委實讓人羨慕不已。

望著趙瀚一副沒見過世麵鄉巴佬模樣,那領路的家仆不禁暗自恥笑。作為袁府的家奴,那自然是見慣了高官名士的,哪裏會將趙瀚這個毫無背景的小子放在眼裏。隻是拿捏不準趙瀚和少爺袁術什麼關係,倒也不敢怠慢於他,麵上的客氣恭敬依舊做的十足。

趙瀚倒也不客氣,一見麵便直接將手中的果子遞了過去,讓他幫忙提著。那家仆隻覺得手中一沉,沒想到如此之沉,險些接不住,望向趙瀚的眼神到是高看了不少。心想這東西八成是拿來巴結少爺的,隻是不知道是什麼好東西。

繞過庭院樓閣,來到一處開闊之地,卻是一小片草場。遠遠望去,見袁術正和紀靈俞涉二人在院中草地上一邊試著馬,一邊笑著交談。到沒見其他幾人,想來還在路上。

見趙瀚走來,袁術和紀靈二人翻身下馬,牽著馬笑著迎了上去。袁術拍了了拍趙瀚的肩膀笑道;“浩然可是來晚了了呀。”

俞涉在一旁笑著插嘴道;“到也不早不晚,比那二個懶骨頭早上了些。”

趙瀚笑了笑,和三人依次行禮打過招呼。當初酒樓所見的五人,楊弘是個文弱書生不善騎馬,所以今日並未跟來,至於樂就要在營中值守便也未來,所以未到的隻有陳蘭雷薄二人而已。

袁術這時注意到一旁家仆手中的紙包,以為是趙瀚帶的禮品,頓時沉下臉來到;“你這是何意,難不成我袁公路結識朋友還要靠這些東西不成。”

趙瀚摸了摸鼻子,笑著解釋道;“公路兄誤會了,這不過是路上看見的野果,覺得新鮮便買來給你們嚐嚐鮮,你若是不喜歡的話,那我扔了便是。”

說罷拿起作勢要扔,袁術卻伸手一攬,已經笑嘻嘻的將果包取了過來。

“別呀,丟掉多可惜呢,怎麼說也是你的一片心意。不過你小子還真是摳門,上門送禮便送禮,還拿著這些果子來糊弄小爺。”

那一旁的家仆臉色十分難看,心中暗叫倒黴,辛辛苦苦拿了半天的重物竟然是些爛果子,這個叫趙瀚的人也真是稀罕,從沒見過誰來袁府竟帶著幾斤果子做賀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