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二、三、四。恭喜你,建建,這次持續了四秒鍾。”小鍾極力控製住臉上的笑神經,待他說完最後一個字,便肆無忌憚的加入到環繞在我周圍的響徹古墓笑聲中。
隻有一人仍是一臉嚴肅的站在我們之中,我不自覺的讓他投去委屈的可憐目光。
大家似乎察覺到身邊有一道貌似格格不入的嚴肅,使本來接近零度的空氣更增添一絲冷然,便很快止住了笑聲。靜下來後,十幾目相對,終於發現似乎自己的笑聲才是與這魏朝古墓格格不入。
隊長的目光掃過眾人臉上各異的表情,看眾人都停止了笑聲,便裝過身去用手中的探鏟在剛剛開啟的最後一道石門內側從上到下試探一番,眾人見他恢複了正常的動作,都舒了一口氣。(似乎剛才不正常的是你們吧~~~)
陰暗濕冷的古墓寂靜無比,我們都在等著隊長的安全探測結果。結果證明,這座陪葬墓真的很簡單,也許因為建的匆忙,也許墓主人崇尚簡樸,也許因為一些我們無從得知的原因,我們從進入甬道開始就沒有什麼發現,確切的說,是收獲為零,我們這次作業唯一的希望就寄托於麵前的墓室。
我們終於在隊長的帶領下步入這裏,這是我們六人人生第一次進入墓室,若不是我們四隊的負責人王教授在一周前因為中風住進了醫院,而研究所也沒有派下新的負責人,我們六人也許還要再等幾年才能進入這墓葬核心。而隊長和羅哥雖然是大我們兩屆的學長,卻也隻跟著我們研究院的主任進行過一次現場發掘,就是這金陵的主陵墓,魏朝明元帝齊奕箔①的萬年吉地。可以說我們此行是高級菜鳥帶著低級菜鳥完成一個看似艱巨卻又貌似不太艱巨的任務。
拿著電筒掃視墓室一周,墓室四周沒有發現明顯的盜洞,這讓我們欣喜萬分。但見墓室中除了位於中央的巨大楠木棺槨,就隻有墓室東北角的兩個不大的木箱了,我們的心如被瞬時浸入了冰水中。
雷子不停地沿著墓室四壁尋找,口中還在喃喃自語,“昨天清理甬道時就沒看見壁畫,總以為墓室裏有,可是怎麼還是沒有?”他突然放大音量,頭上的探險燈毫不避諱的直直照向我們,“隊長,羅哥,你們不是說齊奕箔的墓裏有很多壁畫嗎?”
羅哥麵上一怔,似乎想到什麼,緘默不語。
“沒錯,是有很多壁畫,我和羅正親手清理出來的就是一幅女媧補天圖。”隊長麵對雷子的質疑,坦然答道。
就在這時,小永打開了東北角處的一個箱子,巨大的肢體動作吸引了我們的注意。
隊長剛想叫他停下,可是他已經將木箱蓋子拿了下來,所幸動作夠輕,木箱蓋子沒有絲毫損壞。
大家紛紛擁到箱子周圍,隨之而來又是一陣哀歎聲。
箱子裏僅有的一個釉陶碗,一個素陶罐和一柄雲波紋銀壺,這應該是墓主人生前用過的器具,雖說每一件都是曆經千年的文物,但金陵主墓裏已經出土了太多相似的物件,大家不免有些失望。
雷子臉上的失望之色已經掩蓋不住心口翻湧的怒氣,一手掀開另一隻木箱蓋子,但這一隻木箱顯然被腐蝕的更加嚴重,蓋子在半空中斷裂,卻沒有發出應有的清脆聲響。
裏麵的衣物已經殘破不堪,甚至不能完整的取出來。但大家還是遵守應有的職業道德,將它們一一用鑷子取出放入密封袋中,盡量不落下一片。這一工作剛剛完成,小鍾和小永已經迫不及待的跑進了主墓室兩側的後室,還存有一絲發現珍貴文物的希望在回來的時候已經蕩然無存。
“兩邊的後室全是空的,唉……”小鍾毫不掩飾的失望表情此時讓我們覺得很好笑,同時又破滅了最後一絲期冀。
隊長走過去拍了拍小鍾和小永垮下去的肩膀,“大家振作起來,別忘了我們是考古工作者,又不是盜墓賊,別拘泥於文物的價值。其實,這樣一座近乎空白的陵墓遠遠比那些極其奢華的陵墓留給我們和後人更多的價值,你們自己想想。”
“對呀,同誌們,想想無字碑啊……”羅哥也應和道。
“你才是同誌!”羅哥的好心安慰換來了雷子一個大大的白眼。
大家忍不住大笑起來,先前的勞累和困意已經一掃而光。
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清理墓室的磚壁。
大家拿著小平鏟極其耐心的鏟去磚壁上的青苔和泥土,小永和小王在一旁一個拍照,一個做記錄,大家井井有條的工作著。可是平靜往往持續不了太久。
木棺前牌位上的字跡已經隨著歲月流逝而模糊不堪,隻有通過專業的儀器才有可能鑒定出來,肉眼根本無法識別。這個時候發現文字無疑是一個驚喜,不得不承認,我們的情緒再一次高漲起來。
大家拿著毛刷仔細地清理著有文字的地方,生怕碰壞了任何一個地方。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磚文已經可以看清了,可是我們不認識這些七扭八歪的文字。我隻能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