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參見允昭儀,允昭儀萬安。”青辭去了萬念嵐那兒,本是準備與萬念嵐商討,不想進了門卻瞧見了與允昭儀正在謦欬的瑤貴人,腳步一頓,猶豫片刻還是踏了進去。
“嗯?”萬念嵐聲音慵慵然,眼一瞥,瞧是青辭,才稍稍收了些慵慵之息,正了身子,擺一擺手,“起吧。”
青辭又是稍稍轉了身子,朝瑤貴人一福:“嬪妾參見瑤貴人,瑤貴人萬安。”
瑤貴人本是輕蔑之色,卻是萬念嵐特特瞥了她一眼,瑤貴人才收斂了些,挑一挑眉,道:“起來吧。”
若現在的青辭尚還是幾日前那個受寵的青辭,那麼瑤貴人再怎般妒忌,怎般驕縱,對她也不會是這愛答不理的,可惜,那是幾日前,如今的青辭,惹怒了皇帝還不去哄回皇帝的心,宮人宮嬪都覺著青辭的前路呢是徹底沒希望了。
那當事人卻是一番悠悠然之態,倒是叫局外人著急。自是不會替青辭著急,著急的是皇帝怎還沒有動作。
“你這臉......”瑤貴人瞧見了青辭麵上蒙著的麵紗,自是要大做文章以來嘲諷青辭。
青辭倒是不覺尷尬,道:“過敏了罷,謝瑤貴人關懷。”
“不謝。隻是這臉蛋可是女人的資本,婉妹妹你才剛惹怒了皇上,這臉就......還怎麼去搏寵啊?”瑤貴人蹙著眉故作憂心。
這番話平日裏瑤貴人是斷斷不會說的,而今也不過就三人在,且青辭失勢,但她瑤貴人好歹也是頗為受寵,允昭儀就沒有必要會為了一個不受寵的青辭來教訓一個受寵的瑤貴人吧,絕對是不值得的。
“瑤貴人的話說得在理,隻是這不過是過敏,左不過幾日便好了,搏寵一事,也不能這般妄下定論吧。”
先開口的不是青辭,而是萬念嵐。
瑤貴人總是有些尷尬的,咳了咳,道:“是嬪妾以蠡測海了,允昭儀說得在理,在理。”
萬念嵐下了榻,拉過青辭,坐到榻邊,道:“你不必憂心此事,本宮自是會幫你。”
也不是萬念嵐肆無忌憚,隻是萬念嵐囂張跋扈的名頭已然是在宮中傳開了,說出這一番話也不會有人覺得稀奇,且瑤貴人如今是想要攀附上萬念嵐這棵大樹,自然不會到處宣揚。
青辭轉頭看了眼瑤貴人,後又轉頭道:“多謝允昭儀了。”
瑤貴人果真是坐不住了,起身衝著萬念嵐一福身:“嬪妾身子欠安,先行告退了。”
“嗯。”萬念嵐看了眼瑤貴人,後收回目光,道。
瑤貴人稍一抿唇,又迅速離開。
青辭瞧見那瑤貴人走了,立刻頷首道:“多謝允昭儀。”
青辭自然是明白允昭儀剛才不過是為了想瑤貴人昭示,她青辭背後有允昭儀。左不過是穩了青辭的地位。雖然說這青辭惹怒了皇帝,失了寵,但是允昭儀到底是皇帝心尖兒上的心,其家中父輩又都是征戰沙場,一生為國而拋頭顱灑熱血的驍勇之士,自是不可小覷。所以如若青辭有允昭儀撐腰,即便是不受皇帝寵愛,站穩腳跟也是沒有問題的。
隻是沒有人會認為,萬念嵐會為一個失了寵毫無利用價值的人撐腰。
萬念嵐鬆開了拉著青辭的手,站起來負手道:“本宮幫你拿來了聖寵,你倒好,短短幾天就把皇上推開了。本宮真是不知該說什麼了!”
青辭抿一抿唇,道:“嬪妾也是沒有法子。皇上不願留在毓秀苑,嬪妾能有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