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白麵書生(1 / 3)

正待二人將要大鬥一場之時。

“慢!正在一旁默而不語的書生急忙阻攔道:“你難道忘了宇文長老對你的叮囑了嗎?”

“不要拿宇文長老壓製於我,知道嗎?宇文長老於我有恩,呂正接著不顧一切的將大手一揮道:“要不然你的腦袋估計早就搬家!”

“你!”呂正不看書生已經氣的發青的臉,指著書生輕蔑的搖頭道:“你是個書生,怎知我們綠林的規矩。”

書生瞪大了雙眼,一時竟不知是哭是笑。咬了咬銀牙,心中暗啐:一介武夫,壞了好事,看不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扒皮抽筋!”

但書生嘴上不說,雖心中暗氣,卻也無可奈何,神色一緩,轉目望向秦錚道:

“我想華山派定是人才濟濟,文化昌盛。單是每年講經論道就有好幾場,不如和我鬥文,再和他鬥武如何?如果你讓我贏得心服口服,我就擅自作主放了你。”

書生說此話時,白衫翩翩而動。眼睛好像天上的星光,之後對呂正滿目懇切道:“不知呂兄可是願意。”

書生知道秦錚練武的天分,因此極力想將秦錚收於魔教。想著想著,突然話鋒一轉道:

“書生視文章為生命,就像武生視兵器為生命一樣。”說完書生將雙手放在額前,彎下腰,向呂正施一大禮。呂正見此大驚,扶住書生,無奈道:“好吧,你們在這裏慢慢聊吧。呂正說完搖頭,轉身就走。

書生麵下微喜,目光中有一絲深不可測的意味。忽然間,一陣“咕嚕嚕,咕嚕嚕”的聲響過後,突然間從四邊的房頂降下四麵牆壁來,形成一個幾十見方的密室。

隻是書生沒有直接勸他歸降。而是那起一著筷子,旁邊的小火爐裏煮著酒。陣陣酒香彌漫開來,秦錚雖然喜酒,但卻被眼前的書生吸引了過去。

那書生未用任何手段,他舀點酒到進杯子裏,筷子敲擊著盞,發出極好聽的韻律之音。興到高處,忽然吟唱起詩歌來。書生此時衣衫楚楚而動。

一時間,一股奇異的感覺從秦錚的心頭狂湧而出,一股股詩情畫意自二人身邊縈繞。形成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心情,喜怒哀樂,千緒飛舞。

“這一定是一種控製人精神的秘術,”

秦錚一邊想,一邊又似乎沉溺其中。從書生陶醉的神色中,並不像是什麼奇聞秘術。從始至終,此人都在用一種莫大的力量來感染自己。二人並未出聲,然而一首首的詩歌卻鏗鏘有力的回響在秦錚的耳邊。

“裁剪冰綃,輕疊數重,淡著困脂勻注………。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

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垂楊紫陌洛城東………。

夢入江南煙雨路,行盡江南,不與離人遇………。

這幾首,分別是趙佶的燕山亭,李白的子夜吳歌、歐陽修的浪淘沙、及晏幾道的蝶戀花。

青燈盞,半卷簾………”

書生手拿酒杯,,忽然出聲念出了“青燈盞,半卷簾,淒晚洞庭………”這首蘇幕遮·歎春來。

這首詞極為受人喜愛,竟風靡一時。秦錚也對這首詞衷愛又加,寫得蕩氣回腸,動人心魄。

。。 故而作者秦錚卻知道的很清楚。書生停了下來,終於密室中那一股神秘的風不見了,雙頰上的湧現一種潮紅,一副醉酒之態,過了許久才回複正常的神色。

過了許久,秦錚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問道:“你難道就是青田員外郎李玉?綽號‘白麵書生’的李玉?”或許秦錚早就應該猜到,但舉世聞名的大詩人竟是魔徒中的一員,任誰也難以接受的現實。

“不錯,我就是李玉,書生一正腿上白衫,道出了令秦錚震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