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劍到半空,正要落下之時,突然一聲低沉的大喝,“慢!”眾人紛紛回頭,但見居房舍高台之上,一位身著烏黑袍子的老者卓然而立,老者淩厲的雙眼看著秦錚,纖細但筆直的眉毛緊緊的蹙起,
而這個老者,就是號稱四大祖師之一的遙仙祖師,如今華山的大掌門。
遙仙歎了口氣,擺擺手讓身後的人退下,棱角分明的臉上更顯得有些冷俊。神情有些複雜的看著秦錚。
遙仙祖師於是問道:“下麵的人是秦錚嗎?”
“回複師叔,弟子正是秦錚”秦錚將血劍收起,麵上看不出任何變化,隻是恭敬一揖。
遙仙沉住了氣,和緩的問道:“你覺得我對你如何,大家對你如何?”
秦錚覺得遙仙的神情明顯話外有話,秦錚身子伏得更低,頭也未抬的道:“師叔對我恩重如山,大家同我親如兄妹。”
遙仙聽聞秦錚的話語。似乎更氣,瞬間就變了臉,曆聲喝問道:“那你還要做這等不仁不義之事?!”遙仙祖師的聲音恍似雷霆一般,震得眾人心裏一陣顫抖。定力不好的人險些就要栽倒。
秦錚定了定神,急忙跪倒道:“師叔明鑒,弟子並未叛教!”
遙仙長長的吸了口氣,似乎極不信秦錚的言語,“我華山名門正派,門下弟子雖不敢要多大成就,可是也做不出令華山羞恥之事!你叛教天下皆知,你這混賬還要狡辯麼!”
秦錚咬緊牙關道:“師叔真真冤枉了我!我若叛教就不會重回華山自尋死路!”
“誰又知道你混在華山是什麼居心!”遙仙袍袖一抖,指著地上的屍體道:“你口口聲聲說沒有叛教,可是今日之事卻令人刮目相看!”
秦錚慌忙跪倒,心裏隻覺苦澀難言,但是他又不能道出血劍的秘密。隻能一味地道:“此人雖是我殺,但也不是故意為之。”
“哦?”遙仙怒氣更盛,撲來伸掌就要給秦錚嘴巴。秦錚想都未想便單手擋住,遙仙陡然覺察變故,心中一凜,退後一步又重新打來。
秦錚有了防備,他將月缺經裏麵的步法簡化了幾下,別人既察覺不出破綻,而自己又能最大程度避開鋒芒。
這一躲閃,迅捷之至,遙仙頓時撲了個空。
秦錚見此,急忙跪倒道:“師叔可否聽我一說?魔教用心險惡,他們用的是離間計,不僅要離間我和華山,還要離間華山和中原的聯係。現在師叔將我就地正法,我自然無話可說,但豈不是中了某些人的圈套?”
秦錚說完,眾人出乎意料的沉默,遙仙聽完竟也是一震,神情更加複雜難明,臉色也忽明忽暗。之後突兀的冷笑,秦錚見自己的師叔如此的表情,心內竟一寒,察覺事有不妙,不由得下意識地連退數步。
遙仙見此大聲道:“你以為我會聽你的一麵之詞嗎?凡事在沒有最終的結論之前,你也是走不掉的!”
遙仙說著大手一揮,竟從四周淩空射出四條麻繩,嗖嗖破空聲響,就將秦錚縛住,血劍的劍身緊貼著秦錚身體。但血劍何其鋒利,不過用手輕輕旋轉劍柄,使劍的劍鋒碰觸麻繩, 就已砰砰彈開。
眾人隻道秦錚會什麼奇門邪術。再加上秦錚幾乎沒有任何動作就已將那人刺到。如何不令人忌憚。
一時之間,這一大群人竟奈何不得秦錚。遙仙顯得更加難堪,忽然呼和也是。
同一時間,在秦錚的四周竟忽然烽火四起,人群一下便向秦錚聚攏而來,“原來他們早有準備,早就知道我的下落:”秦錚抽出血劍,一路亂斬,繩子斷了又斷,但終究抵不過人多。
“秦錚,不要於我們為敵了,如果我查出真相,或許可以還你清白,你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