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仙望著自己師哥遠去的背影有些尷尬,他看了一眼秦錚,分散了眾人,又道:“秦錚!今夜辰時我在風雪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辭你。”遙仙說完,竟飄然而去。
秦錚心裏打著鼓,弄不清遙仙祖師要幹什麼,更想不出為何要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和自己議事。他默默將血劍提緊,放在懷裏。
臨入夜,在臨近山頂有一座山洞,裏麵可謂別有一番洞天,連接這所洞天是一條木條搭建的棧道,蜿蜒曲折的好似一條細蛇,篏在著壁立的石崖上,從遠處看,好像是掛在上麵,山涯高懸萬仞,巧奪天工,平整的像個豎著的鏡子。
山洞秦錚早已在風雪崖裏等候了多時,這時隻聽棧道上有細微的腳步聲,棧道上,有青燈一搖一曳,幅度很小,但穩如泰山,來者正是遙仙祖師。
秦錚見是遙仙祖師,站起身,躬身施禮。
遙仙竟笑著搖頭,連連道:“嗬嗬,當不起,當不起啊!”秦錚一怔,連忙問道:“弟子不知那裏冒犯了祖師,請祖師明示責罰。”
遙仙搖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並沒有責罰你的意思。之所以覺得不敢當是因為你如今的師父可是比我們強上太多。你敢說在通天牢他沒將你收為徒弟?”遙仙祖師略帶笑意的看著秦錚,然而其中卻蘊有深意。宇文伯是魔教之主,武林當之無愧的至尊,並且此生唯一的一個徒弟就是秦錚,但是這件事,秦錚自己卻蒙在鼓裏。
秦錚知道宇文伯不是一般人,所以在遙仙祖師問話時提高了警惕,“祖師為何這樣發問?”
“你可知道他是誰?”遙仙祖師忽然在這一刻收斂了笑容,臉上嚴肅的問道。
秦錚一怔,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猛然被遙仙祖師提起,心裏便有些警惕。但他又實在不知,隻得跪倒道:“弟子隻知道他叫宇文伯,其他的全然不知。”
“哈哈哈。”遙仙拍了拍秦錚的肩膀,又是一陣大笑道:“你這個師父啊!江湖上號稱‘宇文獨步’甚至有人稱之為‘黑路魁首’。可以說此人說自己是第二,無人敢說是第一!武藝超群,當世第一。”
遙仙說完歎道:“天縱之資啊,當之無愧!可是我的師侄,你可千萬不要走上這條不歸路………”
遙仙祖師話未說完,隻聽撲通一聲,秦錚已經撲到在地,“弟子不孝,請祖師責罰!”
遙仙大歎口氣道:你也不必自責,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錯不在你,是宇文伯強迫你學武,強行收你為徒。這些我知道,你起來吧!”
遙仙祖師說著便去扶秦錚的肩膀,然而一邊扶遙仙便一邊心道:“怎麼有滴滴答答的水聲?”
待遙仙將秦錚扶起的刹那,自己頓時一驚:隻見秦錚的臉上的鮮血淅淅瀝瀝的滴個不停,額頭上園暈狀的傷口足有雞蛋大小。
遙仙祖師一驚,急忙找到紗布包上,“秦師侄啊!你這是何苦!”
秦錚依舊跪地不起,倔強的皺眉道:“弟子不孝,請祖師責罰!”字字竟熗然有力,遙仙心中一震,自己年輕時也曾這般倔強,當我們青春年少時,勇敢無畏,遙仙在內心歎口氣。雙手扶住秦錚肩膀。
當祖師扶起秦錚時,忽然表情凝重的說道:“秦師侄,我當你說這些並不是要責罰於你,這不是重點,我之所以讓你在這裏於我見麵,是有重要的事情問你。”
遙仙頓頓又道:“這一年多來,你可見到過青洲師侄和你的書藍師妹嗎?”
秦錚恍然一驚,是啊!我回來這幾天,並沒有看見青洲和書藍師妹啊。於是秦錚突然著急的問道:“那他們現在在哪裏?”
“他們去找你了,你被魔教擄走時,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以為你真的投了魔教,甚至我也曾經懷疑過,要不是你逸仙師叔讓我們靜觀其變,恐怕一些過激的人就要攻得山上去了。
哪時幾乎人人都想將你除掉,但後來不知為何聲勢就弱了下去,再之後便無人再提,也就是哪個時候,青洲和書藍在我這裏整整跪了三天,我拗不過他們,隻好以鋤清奸佞為名,讓他們名義上去調查你的下落,至今已是一年有餘。”
秦錚聽聞呼吸急促,手也緊緊握著掌心。
這時秦錚正待再問,忽然門外有輕輕的敲門聲,門外是一個女聲:“弟子李玉湘拜見祖師。”
遙仙忽然一皺眉,神情有些複雜道:“進來吧!”秦錚隻覺恍惚之間,李玉湘便拖著碎步,推開了房門。
在推開門的刹那,李玉湘看著跪在地上的年輕人,頓時一陣失神,啞然道:“師弟,你沒事吧!可把我擔心死了。”旋即歡喜的走過去,雙手扶住秦錚的肩膀,用力搖晃,如同搖晃一個不倒翁。
秦錚沒有介意,看著歡喜中噙著淚光的師妹,出言安慰道:“沒事,我福氣大,輕易死不了。對了!秀鈺師父怎麼樣了?我到想他老人家了”秦錚說完歎口氣道:“全是因為我連累了大家。”
“弟子參見祖師,”李玉湘一扭頭就看見遙仙祖師正看著他倆,小臉一紅,急忙就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