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缺心眼,沒有的事也能吵吵半天,都跟小孩一樣,還護食,搶東西。
“我是舊愛,是愛,她是我的。”
鍾離默被抱得很不舒服,身後還有另一個人的熱度,感覺有些奇怪,她知道掙紮也沒用,就隨他們鬧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終於吵累了,鍾離默有氣無力的拿出笛子。
“我又不欠你什麼了,你的目的是什麼,別告訴我新歡舊愛什麼的、、、、、、”
別人不知道,她自己還不知道嗎,都是胡扯,沒安好心來的。
“幹嘛這麼見外嘛,非要有什麼目的嗎?”
“不是非要有,是一定有,別跟我貧。要麼說事,要麼趕緊走。”
孤火看她真的不耐煩了,也不再逗她了。
“好吧,目的就是,我要帶你走。”
“別跟我開玩笑,我沒空。”
“別不信我,沒開玩笑,說真的。”
孤火的表情的確變得認真了起來。
“為什麼?”
“因為我要走了啊,去遊曆天下。”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你走你的啊。”
孤火也不急,就耐心的,不急不緩的講著。
“你答應過我的,做我的隨從,你可記得。”
“我的答案是過些時日。”
“已經過些時日了,該走了。”
鍾離默明白這其中的牽扯,孤火是巫師,擁有僅次於皇帝的權力,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力量太弱,非要與之抗衡的話,就是雞蛋碰石頭,最後吃虧的還是她,到時候不光自己要跟他走,還得連累終黎厝。
終黎厝也聽得差不多了,大概也明白了,鍾離默之前應該是答應了這個人什麼,這個人來兌現了。
“她現在是在下的隨從,閣下一定要當著在下的麵這樣嗎?”
沒想到鍾離默卻說,“要跟你走也可以。”
目光掃過終黎厝,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不過,得帶上他。”
笛音婉轉之間帶著一股堅定,不惜一切。
終黎厝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他認為鍾離默一定明白他現在的處境。他就在一個不尷不尬的位置上,說受寵,卻又被軟禁在這裏,與世隔絕,每天隻能見有限的幾個人,還要有人監視他,甚至投毒。說不受寵,皇帝又時不時的抽時間來看他,錦衣玉食供著,想要什麼便有什麼,好像比一般的阿哥公主還要好一些,也並不要他的命。
他一直想要查出欣姨到底是誰派來的,也一直想反抗,也曾反抗過,奈何他在這裏,連個幫手都沒有,要做些什麼隻能紙上談兵而已,所以計劃,都隻是計劃。
但是鍾離默現在卻說要帶他離開這裏,這何止是震驚,這根本就是驚嚇,他這樣是說離開就能離開的嗎?他身邊存在著太多的利益關係,陰謀詭計,牽一發而動全身,他若離開了,一定也是帶著一身的麻煩,遠的且不說,欣姨就是最具代表的一個。
“怎麼跟舊愛私奔,還要帶著新歡啊,我可傷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