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默來了幾天,楚軍經過上一次的夜襲元氣大傷,這幾天一直在休整,終黎厝也沒有再發兵,他也不知道是在等時機,還是胸有成竹。
鍾離默穿的很素,麵具也換了一個,還是很麻煩,畢竟是軍營,依照終黎厝的性格,應該也沒想到軍妓這種事,現在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呆在這裏,確實很麻煩,光看他們的目光就惡心。
所以,鍾離默做了一個重大決定。男裝,摘麵具,易容。
黑衣黑發,眼神也是黝黑的,透著精光,一點都不女氣。鍾離默易容才弄了一點,忽然帳篷的簾子被弄開了,鍾離默整個人都僵住了,他還沒準備好,可是來的人已經看到了。
進來的是終黎厝,都愣住了,眼前的人充斥著熟悉的味道,可又說不出那種感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你是誰?”
那種感覺,反而讓終黎厝警惕起來,現在的他也不再信什麼一見如故了,他覺得似曾相識的人都是有預謀的人。
鍾離默剛要拿起如墨,終黎厝就要出手製止。
“你是誰,別碰那隻笛子。”
鍾離默手足無措的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找了紙筆,寫到。
“我是鍾離默。”
終黎厝滿臉的不信,反而更加懷疑了,他的字的確是鍾離默的筆跡,但是這個人、、、一點都不像個女人。他雖然沒見過鍾離默的臉,也不是說這個人難看,反而很好看,但是他的好看並不是柔美,眼神也銳利了許多,五官更立體了。
鍾離默當然看出了他的懷疑。
“女裝不方便,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
終黎厝冷冷的不說話。
鍾離默接著寫。
“那隻笛子叫如墨,是你送的,你喜歡竹筒飯,你曾是不爭,你認識慕遙,盟錯、、、”
終黎厝依舊不說話,因為知道這些太簡單了,如果是不懷好意的人,完全可以調查的比這個還要詳細,所以知道這些不算什麼,也證明不了他就是鍾離默。
“你喜歡盟錯嗎?”
鍾離默忽然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終黎厝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喜不喜歡盟錯跟他是不是鍾離默有什麼關係呢?
“我愛他。”
說出來的時候深深地鬆了口氣,如果盟錯還在,他可能跟本沒勇氣說出口。這樣看來好像也沒那麼困難,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跟一個連身份都不確定的人,說這種話。但他就是想說。
“盟錯曾經繡過一個荷包給你,你還留著嗎?”
終黎厝說不出話來,那個荷包、、、鍾離默笑了,看他的表情,鍾離默已經知道了,還能聽到那一句愛,他一點都想不到,小的時候還經常開玩笑說,再相見早都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原來的情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