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火和淺月來了之後,雖然隻是填了兩副碗筷,可卻熱鬧了很多,當然,這也可能隻是鍾離默的個人感覺。
“鍾離默你可以啊,我聽孤火說你是個女的?還不會說話,還要以笛帶音。我怎麼不知道啊?”
這當然是單獨的時候了,淺月算是見到鍾離默本來麵目的少數人了,比起那些還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還以為他是女人的那幾位,她就是有種莫名的優越感。
鍾離默在紙上寫道。
“小心隔牆有耳。”
“哎呀,你真無趣,我就是想揶揄你一下,這麼嚴肅幹嘛,都不好玩了。”
現在靈朗就在鍾離默的腳下臥著,安分又護主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馴化的。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很好認啊,雖然易了容,可是你眉宇間的氣質,誰都學不來的,你自己都沒發現吧。”
是氣質嗎?那還真是神奇了。
“你是怎麼遇見孤火的?”
“那你想聽普通版,激烈版,還是戲劇版。”
鍾離默很無語,真是不該問,感覺還是孤火簡單利落。
“那就普通版吧。”
“那好,就戲劇版吧。”
喂,剛才說好普通版的啊,怎麼到她耳朵裏就變成戲劇版了?
不過,鍾離默也沒有阻止,就當陪她打發時間了吧。
“話說,那天我拖著那個賤人的屍體,打算找個風水寶地把他給葬了。”
是風水寶地,不是玄武拒屍?是葬了,不是鞭屍?
鍾離默當然不會問這麼無聊的問題,她說什麼就什麼吧。
“結果剛進樹林,就遇見了埋伏,還都是高手,結果打了一會我明顯透支了,他們不知道收了什麼信號,卻退得一幹二淨,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人物要出現,把他們嚇跑了。結果我在雪地裏愣等了半柱香,也沒見著有什麼人。”
“估計他們埋伏的目標不是你,你隻是運氣不好撞上了而已。”
“那我得多背啊,哎算了,這都不是重點。”
原來說了這半天,她才知道,這不是重點。
“後來我把那個賤人就地埋了,剛要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結果忽然之間,一道白影閃過,我手裏的點心就不見了,隨後就聞見一股血腥味,那是野獸特有的味道。我看到它的眼睛的時候真是被嚇到了,感覺自己馬上就會四分五裂,被拆吃入腹,也許是氣場問題吧,完全忘了還要反抗一下。”
淺月緩了口氣,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又接著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孤火出現了,靈朗聽他的話,我就得救了,直接暈倒在雪地裏。”
淺月自己都順了口氣。
“醒過來之後,我就要去找你,結果他不放心,說是要送我一程,我就帶他去了我們之前住的客棧,店主給了我你寫的字條,他就問我去哪,我說要去邊界,他居然順路,我們就同行了。不過現在想來,他應該是認出了你的字,所以才問我去哪的,他看起來還挺冷淡的,不想那麼熱心的人,我還奇怪呢,以為他垂涎我的美色,現在才明白,敢情是迷上了我們傾國傾城的鍾離姑娘啊。”
這話不光打趣,還說得酸溜溜的,聽著真不痛快。
“那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來。”
“昂,路上又遇到些雜事,還帶著頭狼還不方便行路,隻能走些偏僻小路,所以就耽擱了不少時間。”
這樣一番,鍾離默挑挑揀揀的聽,也總算是知道了他們是怎麼遇見的了,聽得都快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