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家喝了幾天水,感覺都快浮腫了,飯也少吃了不少,隻希望這種生活快點結束痛痛快快的打一仗才好呢。
渾渾噩噩的過了五天,童鹿國毫無預兆的發難,沈笑率大部隊殺到陣前,這不再是踏火焚風的麒麟軍,而是嗜血狠戾的貪狼軍,軍旗裏都透著殺氣。麒麟是瑞獸,貪狼卻不是。
風卷殘雲,一息之間,貪狼軍迅速混入楚軍之中,經過這段時間的刨光養銳貪狼軍更加勇猛了,再加上現在沒有朝廷的壓迫,他們有了堅強的後盾,這江山不再是為別人,而是為了他們自己,再加上他們裏麵本來就有很多之前終黎厝的死士,打起來就更加賣力了。
沈笑還是太過於漂亮了,衝在隊伍裏麵是一抹豔麗的顏色。靈朗馱著他,衣袂翻飛,如仙似畫。他眉眼間殺氣四溢,伶俐異常,唇紅齒白襯得整張臉更加妖媚。靈朗基本上處於癲狂狀態,一口就咬斷了敵人的脖子,一下子撕下一大塊皮肉,一爪子能掏出人心來,再配合沈笑的長劍,簡直是以一敵三都是小菜一碟。
很快沈笑就到了混戰的中心,楚軍的將軍在裏麵,旁邊的戰士很識相的讓出了一塊空地,沈笑就和他對峙著,時間仿佛靜止了。
沈笑喜歡這樣,一對一,看似公平,實際上一點都不。
也不知道具體是過了多長時間,天漸漸暗了下來,他們沒有動,是心態的耐力賽吧。一會兒,大滴大滴的雨水砸了下來,是幹旱的太久了吧,這場雨真是用足了力道,砸的臉生疼,很快就變成了雨幕,血水混在雨水裏,所過之真是血流成河。
終於,楚將的戰馬敵不過靈朗的壓迫力,長嘯一聲,差一點掀的人仰馬翻。他的戰馬是湖人的品種,驍勇善戰,耐力也好,能堅持到現在也實屬不易了,靈朗還不是普通的狼,人見了都害怕膽怯,更別說一匹馬,在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裏,它們早就學會了逃跑這門技術活,現在硬逼它呆在這裏本來就夠殘忍了,還要故作鎮定。
也就是這一瞬間的空檔,沈笑揮劍,在天際劃破一道裂痕,那刀像是活了一樣,開滿妖冶的花朵。
再看那將軍,他就保持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變成了一具‘活著的’死屍。
雨水淩亂的滴落,楚軍大勢已去,自亂陣腳,副將也被斬殺,群龍無首,看起來更加混亂,隻顧著毫無秩序的橫衝直撞。
這一次沈笑才不打算跟他們客氣。
當即率兵占領他們的底盤,楚軍被迫後退二十裏,已經靠到城門之下了,若是貪狼軍再來,下一步就是攻城,到時候就真的危險了。
楚營裏。
“大人,怎麼辦,不能讓他們攻城吧,要不、、、”
那人阻止了他後麵的話。
要不什麼?嗬。
要不就把鍾離默推出去嗎?用一個女人做擋箭牌?這跟之前的童鹿國皇帝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萬一他們並不領情,非要魚死網破呢,這一筆筆都是風險,這是關乎江山領土的問題,不能草率。
也許有一天,他就是被自己的優柔寡斷害死的吧。
“大人,他們要是再逼近怎麼辦,已經沒有有利的地勢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隻能是苦戰了,要是調援兵的話也來不及了。”
“讓張副將去整頓一下部隊,看能帶回來多少。”
“是。”
哎,恐怕是都要折在那裏了啊。
沒想到的是貪狼軍忽然停戰,在楚軍陣營不到十裏的地方安營紮寨,捕獲了大量的戰馬,還有俘虜。
他們虎視眈眈地望著楚軍,像是明天,那就是他們的土地了,這種精神上的壓迫最恐怖。
沈笑就是要一點點擊破他們的心理防線,讓他們痛苦,到時候再攻打他們就真的是不費吹灰之力了。
“大人有沒有覺得那個將軍,有些熟悉。”
那人等著他接下一句。
“有沒有像、、、臣不敢說。”
“說吧。”
這是命令,他不得不說出那個猜測。
“像是之前的夫人。”
鍾離默,像是之前的鍾離默。
那人忽然瞪大了眼睛。
是啊,太像了,長劍嗜血,貪狼為騎。
早該發現的不是嗎,早就發現了,隻是不敢猜測下去,如果那個猜測是真的,那麼現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