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隨著一聲巴掌聲,許昌的臉頰上頓時印上五個清晰的掌印。他動了動唇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捂著臉不吭聲,但也不看對麵的許建國。
許建國氣的臉紅脖子粗,指著許昌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你是不是傻逼?我不是跟你說過要低調低調,什麼事都等他們走了再說,你可倒好,襲擊警察上癮了還?你想沒想過,咱們吳山這麼大,他們找不到那個女警,一定會派人過來搜山的,到時候咱們那些……不都被發現了麼!”
他真是恨不得掐死這個缺心眼的堂弟!
此話一出,許昌終於意識到自己犯的錯誤。他自己捶著胸,後悔不已,“我是看那女警去了祠堂……哎!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現在我已經做了,大哥!你說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還能怎麼辦!”許建國瞪他一眼,“還不趕緊帶我去找人,把人趕緊弄出來!別讓那幫警察去搜山!”
吳山雖在京北市中,但郊區的空氣要比城裏清新很多。嚴嘉恩感覺好久都沒看見過星星了。此刻的她,正被裹在一個舊涼席裏,周圍沒有人,除了偶爾會閃過幾聲烏鴉叫外,這裏顯得格外清冷,幽寂沉沉。
怎麼會被人打昏呢?
她仔細回想之前的記憶,當時她撇開了祠堂門上的蜘蛛網走了進去,裏麵很黑,隻能借由著外麵那點夕陽看個大概樣子。祠堂大約有六七十平米,到處都是結好的蜘蛛網,而最讓她感覺驚悚的是,祠堂正中間整整齊齊碼放著兩三排黑色棺木。四周是兩米高左右的石灰台子,上麵是佛祖座下的十八羅漢像。
十八羅漢像做工很粗糙,一看時代就很久遠,但是雕刻的栩栩如生,那眼睛仿佛真的要從眼眶中掉出來。凶神惡煞的羅漢們沉默地注視著嚴嘉恩這個外來客,盯的她毛骨悚然,險些坐到地上。
倒不是有什麼虧心事,但任誰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又看到這樣詭異的場景,都會從心底產生懼怕。
本著向佛的精神,嚴嘉恩給每個羅漢都拜了拜,然後開始研究那些棺木。
當一個人認真專注在某一件事上時,周圍無論發生什麼,都很難驚擾到這個人。嚴嘉恩就是這樣的。她仔細觀察那些棺木,並用手機拍下照來,就在她往下一個棺木移動的時候,忽然離她最近的那尊羅漢像附近有悉悉索索的動靜,正要去看個究竟,後腦猛地傳來劇烈疼痛,讓她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識。
她不確信當時祠堂中是否有人,對了,手機!她用手機拍過照片,說不定能找出蛛絲馬跡。手在兜裏翻了好久都沒翻到手機,嚴嘉恩想手機不會被襲擊她的人拿走了吧。
不用想,襲擊她的人肯定是許建國或者許昌。他們來這裏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況且也隻有許家這兄弟倆敢三番兩次的襲警。
哼,等著瞧,這筆仇不報我嚴嘉恩的名字倒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