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上緩緩被推開一條縫隙,緊接著露出了一截纖長的手指。
“咦”地一聲,大門推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推門緩緩走了進來。
推門邁步走進屋裏的人,便是之前拉我去殯儀館召魂的鉛筆。
我望著鉛筆,心裏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鉛筆叫我去殯儀館給尺子招魂,為何我一醒來就已經是在這個奇怪的地方了?
被關在木門後的趙豹又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早就失蹤了嗎?莫非一直都關在這裏嗎?
“我剛剛敲門你怎麼沒有回敲暗號給我呢?萬一不是我過來這裏,咱們的事情不就曝光了?”鉛筆提著一個塑料袋走了進來,有些疑惑的望著我說到。
我麵色依舊不漏任何痕跡的望著他,但心裏卻驚駭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敲門的暗號?並且聽他的口氣,似乎我之前知道暗號一般,可我為何對這些東西沒有任何影響呢?
我心裏突然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招魂的事情。
莫非趙豹是被鉛筆和尺子關在這裏的?
之前的招魂將我的靈魂和身處在地獄的尺子的靈魂調換了,這段時間我的身體由尺子操控著,所以我對於尺子說的暗號的事情一無所知!
可眼下鉛筆似乎還把我當成尺子了,我又該怎麼辦呢?是假裝還是尺子向他問清楚真相嗎?又或者趁他現在沒有察覺,趕緊離開這裏?
“怎麼了呢?幹嘛一直不說話呢?”鉛筆將塑料袋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困惑的望著我說到。
說罷鉛筆打開塑料袋,拿出塑料袋裏邊的三個飯盒,自顧自的打開一個,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我將腳步緩緩向大門那邊移了移,做好隨時離開這裏的準備。
“我今天頭暈的很,沒什麼胃口,想出去外邊走走!”我故作輕鬆的望著鉛筆說到。
“這一周你都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頭暈了?不要緊吧?”鉛筆有些在意的望著我,緩緩站起身來,似乎要上前過來攙扶。
一周?我的身體被尺子操控了一周了嗎?
“沒事,不要緊,就是有些憋得慌。對了,趙豹都關了這麼久了,接下來要怎麼處置他呢?”我伸出手拍了拍胸口,額頭上冷汗直冒,但還是故作輕鬆的望著鉛筆說到。
“你是不是睡壞腦子了呢?應該問問你想怎麼處置豹子吧!還不是你動手把他的哥哥打殘廢了,害怕豹子報複,才一直關著他的嗎?怎麼如今你反倒問我怎麼處置了呢?”鉛筆放下手裏的筷子,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盯著我一動不動。
我這下子徹底懵了,趙虎不是被我一拳打進醫院的嗎?怎麼如今在鉛筆的口中,反倒成了是尺子做的呢?莫非那晚在我昏迷了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你向來就是叫他豹子的,怎麼今天反而叫他趙豹了呢?你究竟是誰?”鉛筆皺著眉頭盯著我,冷冷的問到。
我渾身一個激靈,瞬間就知道事情暴露了,立即扭過頭推開大門,拔腿就朝著外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