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錢隊長拿著筆的手稍稍頓了頓,抬起頭望著鄒市問到。
鄒市偏過頭去,聳了聳肩膀拭去了臉上的汗水,開口繼續說到:“因為考慮到明天是開戲的第一天,必須唱一些熱鬧的戲,所以那晚上我們排練的是《六國封相》,劇組的人們輪番上台亮相,倒也是熱鬧非常。我穿好裝束伴隨著鑼鼓聲走上台去,不料剛一亮相,便望見台下竟然站著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奇怪女人。這些天一直在府裏彩排,對於府裏的下人也算有了一些印象,但卻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當下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並且在戲台上朝著台下望去,發覺這個旗袍女人一直低著頭一言不發,也不想是過來看戲的人,我站在台上心裏也覺得毛毛的。”
“會不會是吳衛國的客人呢?吳衛國的府裏經常有人做客,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你沒見過倒也正常吧?”錢隊長抬起頭來,停下筆說到。
“不像是客人!戲台搭在府裏的後廂房的圍著,客人一般不會走到這裏來,並且倘若是來看戲的,她又為何一直低著頭呢?排練結束了之後,我立即詢問了後台的師兄弟們,他們卻對於我看到的這個紅衣女人毫無印象,仿佛,隻有我一個人看到一般!”鄒市搖了搖頭,冷靜的說到。
錢隊長心裏也有些害怕了起來,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要不要作為口供寫下去,頓了頓還是繼續寫了起來,隨後開口望著鄒市說:“之後如何呢?”
我抱著吳小魄守在審問室的窗戶前聽得一身的雞皮疙瘩,但對於突然安靜下來的吳小魄還是有些驚訝,低頭一看,發覺他也正一臉驚恐的望著我。
“你也怕這些東西嗎?”
【少囉嗦!】
審問室內,鄒市舔了舔嘴唇,繼續說了起來:“幹我們這一行的其實最忌諱這些東西了,我嚇得急忙找到了團長告知了這件事,團長聽得我的話也嚇了一跳,遂緊急要求我們明天開場的時候先唱一出《秦香蓮》,借著包公的戲鎮住場子,也借此把附近的冤魂怨鬼趕走。我見團長有了對策,也稍稍放下心來,回屋睡去了。第二天吳老爺子壽辰,府裏祝壽的人絡繹不絕,大排宴席,熱鬧非常。我和團長也上前去敬了吳老爺子幾杯,待到大夥吃得差不多了,團長便招呼著戲台的大夥準備唱戲了。我也趕緊化妝整頓了起來,待到鑼鼓聲響起,我便跟著大夥一同站到戲台上演了一處《秦香蓮》,隨後又演了一場《六國封相》。看來包公戲開場果真是有用,這一場演出非常的順利,但演出時,稍稍令我有些在意的,便是戲台下的一個長得極為標致的美女,後來散場了之後向府裏的打聽,才知道那美女便是吳衛國的大奶奶陳瑩瑩。”
鄒市話至此處,總算是要開始講述他和陳瑩瑩的故事了。
錢隊長寫口供寫得手都快斷了,抬起頭問到:“之後你和陳瑩瑩又發生什麼事了?”
鄒市神情有些緊張,急忙先解釋道:“這件事必須先解釋清楚,是陳瑩瑩主動勾搭上我的,否則你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