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一個裝扮著鮮花和五彩瓷磚的極為精致的涼亭前停下。
我抱著吳小魄,率先邁步走了下來。
眼前的涼亭內打掃的極為整潔,裏邊的花崗岩石桌和石椅都被人擦得發亮。
涼亭前的有一幅石碑,石碑上刻著三個大字,黑龍亭。
所說亭子的名字帶著幾絲黑社會幫派風氣,但周圍如此典雅精致的涼亭,依舊讓人感覺心馳神往。
扭過頭去朝著周圍望去,道路的兩邊栽種著兩排整齊的柳樹,低垂的柳樹枝條隨風搖動著。
遠方有著幾畝農田,圍著齊腰高的木質籬笆。農田外,有黃牛在低著頭咀嚼著草地上的野草,此處儼然一個世外桃源。
我和丫丫呼吸著這裏的新鮮空氣,頓感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美景。
我迫不及待的帶著丫丫朝著村子裏走去,沿路來往的村民紛紛微笑著朝著我和丫丫點頭示意,對待我們這樣的外來村民極為友善。
走入村子中,眼前出現了一整排的用竹子搭建的房子,並且在每一間的房子的下麵隔層養著一些雞和鴨,伴隨著禽類的叫聲,這個熱鬧的村子更加多出了一絲煙火氣。
但順著村子的街道望去,我發覺了在其中有著很多穿著背著雙肩包和掛著攝影機的年輕人,他們正手裏拿著紙質的低頭,左右張望,似乎在尋找著方向。還有一些穿著連衣裙和帶著草帽的年輕女人,拿著手裏的折扇,輕鬆自在的在村裏的街道上走著。
我扭過頭朝著村民望去,村民們紛紛頭上纏著白色的紗巾,穿著一些藍色的針繡圖案的衣服,仿佛是少數民族的服裝。和村裏的其他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遊客?”我腦海中驟然出現了這樣的兩個字,莫非,這街道上走著的人,大多數都是來自外地的遊客?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緩緩走到了我的麵前,摘下了臉上的墨鏡,望著我手裏的吳小魄露出了極為欣喜的笑容。
“小家夥真可愛,幾歲了呢?”女人伸出手摸著吳小魄的臉頰,抬起頭望著我說到。
【好刺鼻的香水味,而且竟然還用紅色這麼風塵的指甲油,離我遠點!】吳小魄一臉厭煩的瞪著女人,心裏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響起。
“三個多月了,你是獨自出來旅遊的嗎?”我聽著吳小魄的聲音,憋著笑,望著女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才三個月啊,這麼快就帶著他出來旅遊了嗎?要不要緊呢?你就不怕孩子感冒發燒,得了腦膜炎和肺炎,又或者是人來人往,擠了孩子,讓孩子手臂和小腿骨頭碎裂,以後落個永久殘疾嗎?”女人望著吳小魄厭煩的眼神,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抬起頭朝著我語氣刻薄的說了起來。
【你這個噴六神花露水的風塵婦人,竟然還敢詛咒我!你自己遇到明火的時候小心一點吧,你臉上這麼多的粉,小心粉塵爆炸!】
吳小魄氣憤的在我的心中開始咒罵了起來。
我站在一旁望著他們二人,一臉的尷尬。
“我還有事,你自己好好照顧孩子吧,拜拜了。”說罷,女人便大跨步,仿佛出了一口惡氣一般,滿意的離開了。
【老女人,你有種不要走,看我不罵死你!馬三,你這個弟弟怎麼當的,別人詛咒你的哥哥,你就不知道反擊幾句嗎?】吳小魄氣得直蹬腳,在我心裏不甘心的說到。
我微微一笑,沒有參與到他們的罵戰的意思。
一旁的丫丫則突然驚訝的指著前麵的街道,朝著我不可思議的喊到:“馬三,你快看那邊!”
我順著丫丫的目光望去,發覺眼前出現了一對穿著穿著粗布麻衣的夫婦,這對夫婦的丈夫的手裏,竟然牽著一隻長相極為怪異的狗。
這隻狗穿著一間粉紅色的衣服,但狗的頭顱上,卻長著一張人類的小孩子的臉。
我望見狗的一瞬間,也徹底愣住了,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條街道上無論是遊客還是村民,紛紛好奇的朝著夫婦靠了過去,低頭認真的望著地上的這隻長著人臉的狗。
我和丫丫也感覺湊了過去,好奇的朝人臉狗望去。
夫婦望著圍過來的總多的人,也笑著熱情的朝著眾人打著招呼。
“這是什麼狗呢?怎麼長得這麼奇怪呢?”之前剛剛和吳小魄吵過架的女人走出身來,指著地上的狗望著夫婦問道。
圍觀的人同樣也有這個疑惑,紛紛抬起頭來,等待著夫婦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