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不由分說便背著我朝著前方跑去,倒在丫丫背後的我隻感到身前一陣顛簸,心裏卻越發變得不安和內疚了起來。
“哦?他們都走了嗎?那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這次收到的錢還挺多的,也算是一個好差事呢!”黑無常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說罷,便傳來了一陣鐵鏈聲拖動在地上的響聲。
糟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眼前的漆黑色的斑點漸漸退去,扭過頭去朝著身後望去,發覺身後的鬼差正拽著鐵鏈緩緩拖動了起來,似乎要把鐵鏈另外一端的師父拽出來。
“嘩嘩”就在鐵鏈的拖動聲中,黑無常不斷的將鐵鏈從手中拽出。
我心裏又突然多處了一絲希冀,我希望王伯的移植手術已經完成了,如此一來,已經進入新的身體的師父,便不會被帶走了。
“咦?”黑無常拽著手裏的鐵鏈,目光中突然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隨即加快了手裏的動作,不斷的將鐵鏈從地下內拽了出來。
“丫丫,等一下。”我看到黑無常這一閃而過的疑惑的神情,立即叫做了背著我的丫丫,扭過去默默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丫丫雖說有些遲疑,但還是依循著我的吩咐,停下了腳步。
在一旁背著師兄的師母見到背著我的丫丫停下了腳步,便也好奇的停下腳步朝著丫丫和我詢問到:“怎麼了嗎?出什麼事了嗎?為何突然停下來了?”
“黑白無常那邊,好像有點奇怪。”我扭過頭去,朝著一旁背著師兄的師母解釋道。
師母聽到我的回答,也立即好奇的扭過頭去,靜靜的望向了黑白無常的方向。
“嘩嘩”鐵鏈依舊在黑無常的手中不斷拖拽著,眼下他似乎狠了心一點要把師父的靈魂帶走一般。
“嘩”的一聲,鐵鏈的末端敲打在樓梯上,隨即被一把拽了出來,在鐵鏈的另一端,此刻正空空如也,師父的靈魂已經不翼而飛了。
黑白無常望著手裏的鐵鏈,臉上的神色時青時白。
“這是怎麼一回事?”白無常不可思議的望著鐵鏈末端消失的師父的靈魂,望著一旁的黑無常追問道。
黑無常眉頭微微一皺,開口回答道:“怕是有人這個樓梯下動手腳,下去好好查看一番吧!”
說罷,黑白無常二人便邁開腳步,朝著樓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別找了,我自己主動走出來不就好了嗎?”一聲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樓梯內傳來。
隨即就在眾人的驚訝的目光之中,師父走在王伯的身旁,緩緩從樓梯內走了出來。
一切仿佛回到了記憶中的時光一般,眼前的師父的麵容年輕的好似我們小時候的記憶中的那張臉,約莫隻有二十歲左右的模樣。
師母望著這一張熟悉的麵容,臉色先是一愣,隨即激動的熱淚盈眶。
我則躺在丫丫的背後,對於重新複活的師父感到既激動又興奮。
師父稍稍扭過頭來,望向我們這邊的師母,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好久不見了呢!”
就是這一句話,徹底擊潰了師母的所有心裏防線,師母鬆開了夾著師兄的手,捂著嘴泣不成聲。
原本被師母背著是師兄見師母鬆開了夾著他的雙腿的雙手,立即身形一滑,從師母的背後摔下身來,痛苦的叫喚了起來。
黑白無常則不像是我們這邊一樣有著這麼多的興致,麵色驟然一變,便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師父。
“好把戲呢!竟然敢從我們的手裏逃脫,並且還占用了人間是身體還了陽,你可知道這麼做需要付出的代價?”黑無常暴跳如雷,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師父開口說道。
師父笑了笑,自信的回答到:“這是誤會呢,當初我又沒有死,隻不過是躲進地獄內罷了。既然我沒有死,又何來逃脫和還陽一說呢?”
“哦?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和我們走了,一意孤行的想要留在人世間嗎?”白無常麵色驟然一冷,盯著眼前的師兄開口說道。
“我陽壽又未盡,為何要跟你們走呢?”師父毫不退縮,繼續反擊道。
“你陽壽未盡?誰告訴你的?你早在你六歲的時候,陽壽就已經盡了,你如今使用的陽壽,便已經是你體內的另一個靈魂王落雁的陽壽了,隻不過你之前為了獲得力量,衝破了體內的靈力禁錮,造成王落雁的陽壽大損,如今就連王落雁的陽壽,也已經用光了。你是一個不該逗留在人間的人,跟著我們走吧!”白無常倒是比黑無常冷靜了許多,即便此刻非常氣憤,但還是耐心的和眼前的師父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