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他用力的捏著薛氏的下巴:“怎麼樣,現在答不答應?”加重手中的力道,薛氏還是不肯鬆手,倔強的仰著頭,就算死也不會答應替吉祥繡坊做活。廝急的起身用力的踩了許氏兩腳:“好,你給我等著!”他自有辦法折磨薛氏,讓她痛苦不堪。
在廝沒來之前,薛氏就先自我想辦法,把右手的食指給咬斷了,這樣她再也做不了繡活,吉祥繡坊的人不會再留著她,更加不會威脅她。還沒等廝再來對付薛氏,她就被金奎夜的人在半夜救走。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進來把她帶走,渾身沒有力氣去叫。
林冬嫻再也忍不住的抱著薛氏:“薛姐姐,我求你了,別了,別了。”怪不得薛氏要上吊一心尋死,離開三元賭坊回到家,沒看到悠悠,就明他很安全,怕是在林覺身邊。她在鎮上除了林覺,沒有相交的朋友。況且悠悠很喜歡他,經常掛在嘴邊念叨,最重要的是悠悠知道林覺在什麼地方。
加上林覺心地善良,她就放心了。再林冬嫻把她救下來叫醒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人活著比什麼都強。在鬼門關前走一遭,她發覺其實一點都不甘心,憑什麼要讓傷害她的人逍遙法外,要讓他們受到該有的懲罰。“妹妹,我沒事,還能撐得住。”
薛氏淡笑著,滿心的仇恨,真不應該就這樣死了,不值得,起碼要把仇給報了。林冬嫻想起金奎夜的話,當下立馬鬆開她,對上她的眼睛:“姐姐,你聽我的話,帶著悠悠快離開這裏,不要再回來了。”吉祥繡坊的後台連金奎夜都不願意去得罪,想來有權有勢,他們平民老百姓還是不要與之抗衡,不過以卵擊石,何必呢?
薛氏呆呆的看著林冬嫻沒吱聲,最後緊握她的手:“妹妹,我能求你一件事嗎?”“姐姐,有什麼事你盡管開口,隻要我能辦到。”林冬嫻下意識的開口,薛氏鬆口氣:“妹妹,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想讓你幫我照顧悠悠。”那麼她呢,該不會想什麼辦法對付吉祥繡坊?
那可不行,林冬嫻緊張道:“薛姐姐,你千萬不要再想不開了,你還有悠悠,不能就這樣扔下他不管。你不知道,他有多想你,嘴上不,可心裏一直在牽掛你。”張張嘴,想告訴薛氏,悠悠受傷了,最終還是咽下去,沒出口。眼下薛氏已經夠苦的了,不想再讓她焦急。
“妹妹,我知道,可是我這樣子不能去見他,萬一把他嚇著了。妹妹,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開,我要好好的活著。”去報仇,沒出口,在心裏暗暗的發誓。薛氏的在理,等她養好傷,再勸她帶著悠悠離開鎮上,她跟林覺之前到底如何,她真是不好。
至於被薛氏咬斷的食指,大夫包紮過了,隻要不沾水感染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難看罷了,好歹她還有一條命在。林冬嫻不舍的抱抱薛氏才撒手,“薛姐姐,那我走了,你好好養著身子,我明日再來看你。”猶豫著要不要提起把林覺一起帶來,還是算了,等薛氏好些再。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薛氏突然開口:“妹妹,等等,悠悠就拜托你照顧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日後一定會報答。”誠懇的盯著她,讓林冬嫻笑出聲來:“姐姐,你別這樣,我們不用那麼客氣。悠悠是個乖孩子,我爹娘很喜歡他,沒事,那你好好養著,我走了。”
回到家林冬嫻再也沒提起薛氏,連林誌平和吳氏關心的問,她就三言兩語的敷衍了。花純正掀開簾子走到花氏床前:“妹妹。”輕喚了一聲,花氏轉過身來睜開眼睛看著他:“大哥,你怎麼來了?”還把自己裹在被子裏不肯出來,在路上聽林誌文了一通,大概知曉花氏如今的心情。
花純正搖搖頭:“你呀,還是孩子性子,覺兒的事大不了就讓他做主,有何不可?”“大哥,你這是站著話不腰疼,你們家的花蕊要嫁到老三家,這可是一門好親事。”花氏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老三家在鎮上買宅子不,聽前麵還在做什麼生意,那花蕊嫁過去豈不是什麼都不用發愁,隻管好吃好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