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麥克唐納。。。。麥克唐納!”
封地清晨,寧靜的城堡內便傳來了從領主臥室內的呼喊聲,沒錯布裏昂醒了。
布裏昂一大早便爬了起來,當然這並不是布裏昂真實的意願,既然回到了封地就應該暫時放鬆一下嘛,起碼也得睡到中午再起呀。雖然,這裏麵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布裏昂內心中的軍事素養在推動著,不過更主要的是今天將有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來到封地,而這個人名義上輔助布裏昂的新任總管。
自從布裏昂最信賴的老管家布勒斯特死在巴登戰爭之後,巴登公國一直處於由軍事指揮官統領的情況下。雖然是主管軍事的,但是貌似封地一如既往的逐漸壯大起來。所以布裏昂也再沒想過要再找一個管家。
可是,也就在布裏昂剛剛放下法國的軍事事務,回到封地巴登公國之後,路易十六就特地指派了一名老年而富有經驗的管家過來,據說這還是一位極具富有才華的大學者,同時還是法蘭西文學院的一員。
不過正是因為這樣,布裏昂對於這位新總管的隔閡更加深了。法蘭西文學院是路易十四為了利用文學揚名而專門創立的,幾乎所有的成員都效忠王室,當然這位客人多半也不例外。
這個時候,路易十六還特地派人過來,不能不懷疑是有預謀的行為,更可能是監視。
當然,對待這樣一位國王特派的人才布裏昂不可能當麵就給人家臉色看,畢竟這樣又損於皇家顏麵,更可能加深與路易十六之間的的過節。怎麼著也不能讓新來的管家一看到自己便是在床上的樣子吧。
當麥克唐納走進來時布裏昂已經脫下了睡袍換上了他最常穿的法蘭西軍服,當然他的名字已經從現役軍人中劃去了,所以他也沒有在過於注重的戴上中.將肩章,不過在他的胸口上還別著一枚皇家徽章。
布裏昂實際上已經想好了,接待這位頗有才學的文人當然不能用往常的那一套,這一次他要麵對的是一個熟知政治的而且有一定嫌疑的政客。然而在之後,布裏昂也不想再用軍人的麵目示人,畢竟在軍事方麵已經不需要布裏昂再多做操心了。
“將軍,我想您應該換上黑長袍吧,我想這套軍服無法體現出您作為一國之主應有的氣勢。”
正當布裏昂在鏡子前麵係上皮帶時,麥克唐納手捧著一件金絲鑲邊的黑色長袍站在了布裏昂的背後。麥克唐納顯然已經習慣了作為布裏昂秘書一樣的工作,在來到封地之後仍然穿著上校軍服,不過和布裏昂不一樣的是這件軍服依然保持著幹淨整潔。他就好像布裏昂的專職秘書一樣,從工作一直到生活幫布裏昂打理的井井有條。
布裏昂對於麥克唐納也有一種無與倫比的信賴,這可惜他並不擅長於指揮大批軍隊,要不然在布裏昂的重用軍事指揮官中肯定有一個麥克唐納的位置。
“您這是要去迎接新的朗格多克先生嗎?”麥克唐納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布裏昂:“您是他的主人,有必要嗎?”
“朗格多克先生是路易十六陛下專門為我聘請的總管,不管怎麼說,我都是要出去迎接一下的,這才能體現出我們王室最起碼的禮節。對了,護送工作交給蘇爾特做的怎麼樣了?我可不希望在我的封地上出任何的麻煩。更不希望我的管家會在途中出現任何一點異常情況。”
這由不得布裏昂不緊張,布裏昂剛剛隱退下來,久經風波的法國軍界政界才剛剛平息。這次能虎口脫險已是萬幸,他可實在是經受不起什麼突發狀況了。而且這次再出現意外,難保路易十六不會擴大影響。
“蘇爾特在得到消息後就安排了人手,今天天一亮就率領四百名騎兵出發了。”
“騎兵隊?”
布裏昂實在沒有想到蘇爾特會如此積極的率領騎兵前往迎接,當然這一決定倒是令布裏昂十分欣賞。步兵與騎兵是有差異的,一支強大的騎兵部隊更能體現出一個領主的實力而且並為亮出全部的底牌。
其實關於布裏昂的實力,法國政府一直有過猜測的,隻不過是布裏昂隱藏得太深,所以法國政府實在是無法察覺。比如封地的八萬精銳以及兵工廠還有很大一部分的生意,這其中就主要歸功於麥克唐納的巧妙的處理方式。
“我想他們應該馬上就要到了,我們現在就出去吧,免得讓人家久等。”
其實作為公爵,完全不必要對自己的總管那麼恭敬,但是布裏昂就是個例外。當然,這一切的尊敬都是虛的,這主要還是要從這個總管的嘴裏撬開巴黎方麵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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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裏昂城的一間小閣樓內,七八位身穿華麗服飾的肥胖男人坐在了一起,當然也不是全部都是臃腫的。如果有一位裏昂城的貴族,那麼立刻就會認出來,他們都是政府的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