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車輪的疾馳後,華貴的馬車襯著夜色停在了一座極盡奢華的府邸麵前,與旁邊朱紅酒綠的街道融合在了一起。
不過,這輛馬車卻非常的顯眼,絲毫沒有被這有些糜爛甚至是肮髒的貴族氣息所吞噬。在街上,大多數都是穿金戴銀的貴族紳士,可是在他們經過時,都不禁看向了這裏。
這樣的出行派頭,簡直就是諸侯國王的儀仗隊啊!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
就在布裏昂看著窗外的景色愣神的時候被德塞的話語驚醒,他看了看蘇爾特身邊排列好的一隊士兵又掃視了一周大街上的奢華景象才點了點頭說道:“下車。”
隨著布裏昂的下車,跟隨在布裏昂馬車隊後麵的大隊衛兵也開始集結,最後形成了兩排初具規模的方陣隊形。士兵們個個端起步槍,昂首挺胸,在三次鳴槍之後才像鐵人一樣站好了軍姿。
當然這樣的專業軍事表演,無疑引來了許多人的關注。布裏昂正是希望這樣,畢竟這樣做既可以彰顯自己裏昂城統治者的身份,又可以在百姓的心目中增加一種王者的風範。那一個君主會希望自己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示衣衫襤褸的乞丐呢?
另外這一次的衛隊可不是像前幾次的那種一兩百人的衛軍,布裏昂為了體現這一次的重視程度。特地帶來了四百衛軍作為隨行的儀仗隊,當然這也是為了向那位弗留利子爵顯示出自己的實力。
比他爵位還大一級的普瓦圖都死在了布裏昂的手上,這也是為了給他提一個醒。
看到身後幾輛馬車的乘客,夏洛特、朗格多特都下了馬車,布裏昂才命令儀仗隊暫時休整,同時留下三十名士兵擔任這場宴會的警衛人員以及布裏昂的安全保鏢。在安排好一切之後,布裏昂才帶著眾人緩緩走向酒會。
這一次布裏昂的目的地是一個貴族酒會,這是貴族弗留利子爵為了慶祝新政府成立所舉辦的酒會。當然,這場就會的作用可不僅僅是搞個慶祝活動這麼簡單,它也是法國政界一個籠絡人脈的好地方。
能被邀請到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這代表著他們的身份以及社會地位,這對於政治方麵是有足夠影響的。
而對於布裏昂來說,參議院的最高領袖當然是他,雖然朗格多特身為議長,但是這僅僅隻是一層外衣而已。在朗格多特對路易十六實施欺騙手段之後,路易十六似乎半信半疑,但是對於布裏昂的警惕,他還是象征性地派去了幾名貴族。
雖說已得到最高權力,可是參議院仍然無法運作。入境麵對十多名席位的缺乏,布裏昂決定在基層獲得支持,那些富得流油的商人絕對比那些貴族要好得多,畢竟貴族爵位在身,他們有天生的優越感並且對於布裏昂具有排斥性。
可是這些商人隻有數不盡的鈔票,一個政權想要強盛,那就必須要用錢。布裏昂也正是一位達到標準的商人,雖說他不懂得打理,但是他手上的產業利潤絕對是比南方所有富豪的積蓄要多得多。
就憑這一點,他就足以打進商人們的世界,更不要說他是王國的公爵,巴登公國的君主。
作為酒會的主人,弗留利子爵在宴會開始的前一個小時就在府邸等待著貴賓們的來臨。而作為裏昂城的實際控製者,布裏昂當然有權利最後一個出現。這是所有人都毫無異議。
當布裏昂到來時,弗留利子爵親自帶著幾位身份顯赫的貴族迎了上來。他們之前在普瓦圖掌權時曾經偏向過普瓦圖,那個時候如果他們聯起手來可能會與布裏昂抗衡一番。可是,現在已經是布裏昂掌權了,他們如今連接招的能力都沒有了。
在布裏昂的示意下,身後的其他心腹都可以自由活動,與其他貴族交好。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夏洛特了,她的美貌確實無可厚非,所有的紳士貴族都為之傾倒。布裏昂本來並不希望帶她過來,但是考慮到自身麵子的問題,還是帶著一個女人出席比較好。
像他這樣的大貴族,已出現必然會成為人們話題的中心。然而,如果他連一個女人都沒有的話,一些難聽的八卦很快就會出現。與其等別人來說,還不如直接堵上那些人的嘴巴。
帶個美女出現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剩下的就靠別人的想象力了。
“嗨,弗留利子爵,賽特瑞男爵。”看著走來的兩人,布裏昂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
“能在這裏見到您實在是太榮欣了,巴登公爵大人!”聽到布裏昂的招呼聲,弗留利與賽特瑞男爵都非常高興的回應著。此時,他們已經脫離了對決的狀態,完全是一個強者在對沒有實力的弱者說話。因此,布裏昂能主動給麵子打招呼,他們還是非常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