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參議院門外布裏昂與格裏博瓦的對峙,引來了不少圍觀議員,他們分別站在了布裏昂和格裏博瓦的身邊。本來他們就是兩個不同的階級,為了徹底控製參議院而結成的聯盟。隻不過,現在因為資本家們的實力擴大,而一直積壓著的野心也瞬間擴大了而已。
除了這兩派議員之外,還有第三方也就是安德路男爵所維持的貴族派係,隻不過現在隻剩下了寥寥數人。他們雖然對於布裏昂的強力控製而恨得咬牙切齒,不過他們還是很樂意看著兩大階級爭鬥的場麵。
格裏博瓦嘴角一揚,看了看四周說道:“什麼位置關係,我不明白。或者說你應該問問我們商人在參議院占據了多少位置。”
這句話一出口,格裏博瓦的內心一驚,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布裏昂的情緒變化。不經意間,他注意到了布裏昂的臉色鐵青,那一雙如雄鷹一樣的眼睛滿是恐怖的殺氣。
說實話格裏博瓦此時已經趕到了一絲絲涼意,準確的說應該是後怕。他與布裏昂這個高等貴族的接觸並不多,就在剛才也沒有在意過布裏昂能有多麼大的能耐對付自己那三十多個席位。不過,他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這個城市的上一位主人普瓦圖。
那個議長的實力,格裏博瓦還是聽說過的,隻不過幾乎沒什麼交集。但是就是有著國王庇護的議長,居然在與布裏昂的交鋒中被徹底的擊敗,甚至丟了性命。
格裏博瓦倒是將自己與這個議長對比了一下,如果鬥起來,自己或許不是布裏昂的對手吧。當然,這參雜了格裏博瓦腦海中大量的僥幸心理,不過就算參雜了僥幸心理,布裏昂那深不可測的實力早就在控製參議院的時候就顯露無遺。
要不然,布裏昂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將那麼多的席位送給格裏博瓦。
看了看周圍那些附庸於自己資本家們,格裏博瓦這才立下了鬥爭到底的決心,雖然這早就注定了格裏博瓦的失敗。當然,這個時候他不硬著頭皮鬥下去也沒什麼辦法了。
首先,是他自己向布裏昂發出的挑戰信號,如今又突然忙著要和解,以布裏昂的習慣或許不會原諒這個背叛盟友的小人,當然這僅僅是他的猜想。其次,與布裏昂的爭鬥是那些資本家們都看在眼裏的,如果中途投降不就等於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子嗎?
格裏博瓦已經感到騎虎難下了,既然下不下來,那麼就幹脆一直騎下去吧。總不能說讓他一代商業大亨去和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小夥子下跪道歉吧,雖然他是一個公爵,那也不可以。
布裏昂嘴角一揚:“看起來連我給你的利益也滿足不了你了,你想幹什麼?”
“嗬嗬,既然新參議院成立了,我們的利益也得到了保障與鞏固。所以。。。。。。。”
“所以你要獨立?然後戰勝我?成為裏昂城的主人?”
格裏博瓦不能把他的目的挑明了說,而布裏昂卻毫不耐煩的全部說了出來。當然,這也就預示著格裏博瓦這個盟友的身份在布裏昂的心中已經完全破滅了。他現在隻是知道,裏昂城剛剛恢複和平又要一次政治鬥爭,而他要摧毀的還是自己親自培植起來的資產階級這一派係。
所有人看著這兩人關係的進一步破裂,也就相當於貴族與商人兩大階級的合作完全毀滅。眼下格裏博瓦與布裏昂都爭鋒相對,那場麵都不禁讓每個人都捏了一把冷汗。隻不過,人們很驚奇,剛才還精誠合作的兩個大佬居然立馬要開戰了。
看著布裏昂那咄咄逼人的勢氣,格裏博瓦都不禁倒退一步,不過還好有一大群商人議員們為他壯膽。
格裏博瓦咬了咬牙,看著布裏昂說道:“我們早晚必有一場較量,或早或晚不如現在就來。我不會怕你的。”
“走著瞧。”
布裏昂一陣冷笑,帶著親信們離開了參議院。留下了格裏博瓦和一群商人們在那邊呆呆的望著布裏昂離開時的身影,布裏昂可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格裏博瓦確實想的有點簡單.
隻不過他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出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決定,這和自殺沒什麼兩樣。
然而既然兩人的合作再次正式破裂,那麼布裏昂必然會在近期發動一場全麵的政治進攻。或許不會像裏昂城政變那樣再次將資產階級這一新興派消滅殆盡,但是他進攻的迅猛必是肯定的。
到了此時,格裏博瓦歎了口氣,竟然毫無對策。沒辦法,他隻能看著支持者強裝鎮定的說:“別擔心,對付他我還是有辦法的。那麼。。。我們先以靜製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