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棲鳳樓分樓,瀟湘苑。月上梢頭,銀河迢迢。
淺年獨自坐在院子裏,手裏拿著一杯竹葉茶,有一口無一口的品著。“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淺年有些好笑,來到古代,越來越感春傷秋了,竟然想到了詩仙的這首名詩。跟渺鴻一起相處久了,果然變得有些酸,現在竟然習慣喝茶而不喝酒了,唉。
敏銳的感知到空氣中氣息的變化,淺年順手將手中把玩的竹葉射出,沒有聽到聲音,淺年猜到能接得下她的暗器的人了。“堂堂四皇子,為什麼每次出現都那麼鬼鬼祟祟的?”不難聽出語氣中的冷淡。
洛墨不緊不慢的走到桌子旁:“不是我鬼鬼祟祟,而是你每次都太敏感,一點的動靜也感知得到。怎麼,可以坐下喝杯茶嗎?”
“當然可以。”淺年起身再拿一個杯子,為他倒上一杯茶。看著淺年的動作,洛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淺年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
洛墨指了指淺年手中的壺,笑著開口:“一看你的手勢就知道你不是對茶藝很有研究的人,還獨自一人坐在這裏喝了半天茶,搞得我以為你很喜歡喝茶。”
淺年不以為然的白了他一眼:“怎麼,沒有研究就不能喝茶了?我又不是茶無塵。再說,是渺鴻喜歡喝,我陪著他陪成習慣了。”
當說到渺鴻的名字時,淺年沒有注意到她語氣中的親昵和驕傲,而洛墨的眼神在刹那間變得有些黯然。“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委屈自己,在白馬寺不能喝酒,今夜就讓我們不醉不歸。”說著,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壇酒,手一揮打開蓋子的封泥。
淺年聞到酒的味道時“啊”的一聲驚喜地大叫起來:“天哪!竟然是秋露白,這可是逐風樓的金字招牌,一年隻產十壇,千金都買不到。我隻喝過一次,還是偷得。”不待洛墨招呼,淺年自顧自的給自己和洛墨各倒一杯,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一杯又是大讚。
明明很粗魯的動作眼前女子做起來卻一派灑脫,果然,還是酒比較可愛,讓你放下那點戒備。洛墨隻是看著淺年一杯一杯的喝著,自己眼前的酒一動沒動。
淺年喝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奇怪地問道:“洛墨,你怎麼不喝?對了,你哪來的酒啊?難不成皇族就有特權啊。”
“當然不是,是因為”洛墨停住不說,故意吊淺年的胃口。看著淺年眼睛亮亮的,比平時多了幾分可愛,這才是女孩子的樣子嘛,洛墨在心裏暗讚自己今夜的決定果然是對的。
“我知道了,是因為逐風樓是你的對不對?”既然棲鳳樓是自己的產業,那麼逐風樓是他的又有什麼奇怪的,老板當然想要什麼就都應有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