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年抬頭望向天空,明媚的陽光射在眼睛裏讓人不自覺的閉眼逃避,嘴角的微笑漸漸有些苦澀。這樣的男子真是讓人心生羨慕,渺鴻,用盡我的一生不知能不能讓你笑得像洛譽一樣天真無暇?
得知洛墨已經離開了舒城,讓洛譽易容成自己的樣子來瞞著眾人,淺年神色複雜的看著洛譽,過了一會兒對洛譽說:“你跟我來吧。”
淺年摘下洛譽臉上的麵具重新幫他易容,期間采薇就忙著跑來跑去,幫淺年打下手。等到最後易容完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黑了。
洛譽拿起鏡子看最後的結果,真的嚇了一跳,連洛譽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鏡子裏的人到底是誰了?采薇試探的問:“你是小譽譽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采薇直接蹦了起來:“天哪,這簡直太神奇了。我敢說,這下誰也認不出來了。”
洛譽想要道謝,淺年擺手:“假扮另一個人最困難的不在於樣貌而在於氣質,最好從現在起你就記住你是驚鴻公子,無論是否有人跟在身邊。”
淺年眯了眯眼睛,露出一絲凶險的光芒:“還有,你回去告訴洛墨,這麼拙劣的破綻不是他做事的風格,要走就放心地走,不必拿這種事情來試探我。”
洛譽似乎有些明白四哥為什麼對安淺年那麼特別了,這個女子的確很厲害,眼光心思絲毫不比四哥差。
洛譽沉默地告別,淺年也再說什麼,隻有不明所以的采薇還高興地約淺年過幾天去逛街。
果然不出淺年所料洛墨並沒有走,洛譽回去的時候,洛墨正在收拾東西。
看到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洛譽,洛墨心下了然淺年的意思。洛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洛墨,本指望洛墨能有所反應,誰知洛墨隻是淡淡應了聲“嗯”,便頭也不回的向外走。
“四哥,你非去不可嗎?”聽到洛譽再次問他這個問題,洛墨停下腳步,頭也不回:“非去不可。”
“四哥,保重。”
“如果半個月後我沒回來,你就自己全權處理吧。”想了想,洛墨還是對洛譽說了這句話。然後,毅然決然的拿著行李走了。
--------------------------------------------------------------------------------------------------濃黑的夜色將一切覆蓋,小雨淅瀝,牛毛般的雨絲織成綿密的網,空氣中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殺氣。
幾道黑影在舒城的上空七拐八繞,終於停在了一家毫不起眼的空巷盡頭的舊房子裏。
雖是深夜,屋子裏的燈光還微微亮著,一個中年婦女借著昏暗的燈光不知在看些什麼,旁邊的小孩子早已睡熟,婦人時不時地看一眼小孩,眉間滿是憂慮。
忽然油燈滅了,婦人詫異了一下,然後拿起火石試圖重新點燃但死活點不著。不知是不是幻覺,氣氛驀然變得有些詭異。
“閣下是何方神聖?還請現身,在這裏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有意思嗎?”婦人看著黑暗中的某處,淡定的開口。
一陣風吹過,油燈重新燃起,淺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子裏。“不愧是舒郡雙嬌之一的方夫人啊,遇到這種事情還如此淡定。”淺年笑意盈盈的對那婦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