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年猜到這可能是密室通道的入口,想要打開機關進去,無奈怎麼也打不開,就好像這麵牆本就是一體的,門根本不存在,隻是人們的錯覺一樣。正當淺年開始著急想要強行破牆而入的時候,一邊看著的解語花止住她,走到前麵,以手握拳沿著門框線密密實實地敲了一圈。敲完後,嘴裏嘟囔了一句:“果然是這樣。”
淺年問:“是怎麼樣?機關到底在哪裏?”
解語花答:“不用找了,這是個一次性機關,使用一次之後就會和牆融為一體,再不能開啟。設計這個機關的人非常聰明,擺明了不想讓我們從這裏進去,看來我們隻有另找入口。”
淺年還不死心,手上暗暗蓄力,想要用內力打開這麵牆。
解語花站在一邊冷笑:“我怎麼說也是盜墓世家出身,對這些機關術的了解絕對比你深。別怪我沒提醒你,凡是設計這種機關的人一般都不會隻用一招的,你強力破牆之後誰知道出現的是毒箭還是毒氣啊?想死,等我遠了再說。”
淺年解語花的毒舌氣得啞口無言,但是人家說得對,自己對機關不了解,隻有乖乖聽話的份。想到這裏,淺年停下手徑直走出門,不理會身後的解語花。
解語花慢悠悠地跟著走出去,嘴裏不饒人:“我就說嘛,還是聽話的女孩子招人喜歡一點。這樣多可愛!”
一把星芒從前麵毫無預兆地射過來,解語花躲閃之間有些狼狽。
聽著身後解語花身形不停變動的聲音,淺年微微勾起嘴角,心裏的鬱悶總算紓解了一點。
一路走過來,白霧終於稀薄了一點,可以稍稍看清周圍的情況。的確像解語花所說的那樣,整個村子破敗不堪,像是已經衰敗了幾十年。到處可以看到成團的蜘蛛網、腐爛的繩子、屋頂上飄下來的茅草、牆上掉落的土坯。這些,絕不可能是一夜之間偽造出來的。那就隻有一個解釋,就是剛進村的時候,她和解語花看到的是有人施展幻術製造出來的幻像。
想到幻術,淺年不得不想到南疆。幻術是術法中屬於奇門左道的一類,在南疆的術法師中比較流行,但在中原中卻很少聽到。自己也修習過幻術,雖然不算非常精通,但是應付一般的都沒有問題。這些幻象能瞞過她的眼睛,那麼這個幻術師的功力絕對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層次。怎麼看這次的事情都是衝著自己來的,那麼,淺年餘光瞥了眼身後之人,解語花是被自己牽累了嗎?
想到這人在皇都的時候還救過自己一次,雖然在棲鳳樓的時候他也害過自己一次,可是一碼歸一碼,她自己的事情不想牽連無辜的人。淺年回頭對著解語花說:“哎,解語花,這次的對手不簡單,搞不好要死在這裏,你能走的話還是趕緊走吧。”
解語花聽見這話,頓時兩眼放光,笑得分外嫵媚,說:“我就知道淺年關心我,舍不得我死。要是淺年死了,我也不會獨活的。”
淺年嫌惡地看了解語花一眼,惡狠狠地說:“解公子,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正經一回,以正常人的思維和我對話成嗎?”
看到淺年嚴肅的樣子,解語花收起戲謔的神情,言歸正傳:“我剛才查看村子的時候發現,整個村子已經布成了一個困龍陣,隻有找出布陣之人和鎮陣之寶,徹底毀掉,才能出去。所以,就算是我想出去也出不去。更何況,我對機關術和奇門八卦比你精通,要是我走了你更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