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如此,我越是堅定了要娶小紅的決心。我突然間覺得,委屈了我一個人,拯救了一條小生命,同時還能讓一個飽經磨難的女人幸福,何樂而不為?
的確,父母都認為我瘋了。但隻有我自己心裏明白,我清醒的很。
父母背著我開始悄悄地給小紅做工作,我則悄悄地給父母做工作,做來做去,我還是輸給了他們。
四天後,小紅不辭而別。
父親告訴我,他給了小紅一筆錢,一筆足可以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的補償。
我有些失望,小紅還是抵製不住金錢的誘惑。當我試圖聯係小紅的時候,她關了機,杳無音訊。
這之後,我晚上開始連續做惡夢。我真的很擔心,小紅會選擇墮胎。但是除了這樣做,她還有其它的選擇嗎?
作孽啊!我李正簡直是在作孽!
又是一周之後,我正開了一輛保時捷跑車在外麵兜風,卻突然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
母親告訴我說,家裏來客人了,讓我趕快回去。
我開車駛回家中,發現停車場上停著一輛豐田皇冠,這車我不陌生,竟然是周副團長的那輛!
周副團長來了?
不應該啊!
懷著強烈的疑問,我走進了別墅,發現母親正在和兩位穿著西裝的年輕男子聊天說笑。
見我回來,這兩個男子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衝我笑說:李正,在家裏呆的挺滋潤嘛,開車出去兜風了?
我頓時吃了一驚,這說話的男子,竟然是沈鑫!
我禁不住皺起了眉頭:你們來我家幹什麼?
這時候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一個穿著武裝部製服的中年男子,正是我們縣武裝部黃副部長。他一邊往這邊走一邊笑說:是我帶他們過來的!
沈鑫接著道:我們是奉命過來帶你回特衛團的!
我問:奉誰的命?
沈鑫笑說:當然是奉上級的命。
我反問:帶我回去幹什麼?我現在跟特衛團一毛錢關係沒有,憑什麼要跟你們回去?
這時候我母親插話道:正兒,怎麼跟領導說話呢。
我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他們要帶我回去,肯定沒安什麼好心。回去告訴給你下任務的領導,我李正沒那麼賤,被趕回來,再被召回去,當我是什麼?皮球嗎,踢回來踢過去的!
另一位年輕男子我看著麵熟,但忘記他是團部哪位部門的了。他不失時機地站起來說:李正,是好事,是好事兒!
我冷哼道:我李正自從當了兵,就沒遇到過一件好事兒!
沈鑫笑道:這次真的是好事。說實話吧,是薑副團長安排我們過來接你回去的!具體原因,他沒說。但是他給我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你帶回去!
我一愣:哦?竟有此事?麻煩你們回去告訴老薑,我李正已經退出現役了,好馬不吃回頭草!
雖然這樣說著,我心裏不由得打了幾個問號。
我不明白,薑副團長究竟想幹什麼,先是千方百計地想將我驅出特衛局,然後又派人把我接回去………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
眾多的變故,讓我成為了一個矛盾的結合體。一切都是因小紅而起,但如今小紅走了,薑副團長突然又派人過來接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沈鑫和另外一名幹部,以及武裝部黃副部長,輪番勸我回部隊。我心裏憋著一股子氣,誰勸也白搭。
最終,沈鑫隻能帶著那名幹部,返回北京。
兩天之後,那輛豐田皇冠再次出現在我們家門口,但這次來的人並不是沈鑫,而是讓我抓破頭皮都想不到的一個人:薑天天。當然,薑天天不是單槍匹馬而來,而是帶來了司機班的王敬安。
王敬安被我們家的豪華所震撼,像闖迷宮一樣穿梭在別墅的各個樓層和各個房間,一會兒便不知所蹤。薑天天穿了一套白色的衣服,還特意塗了脂抹了粉,渾身上下散發著清香。我斜坐在沙發上,一邊抽煙一邊審問她:你又來幹什麼?
薑天天焦急地湊過來,拉住我的胳膊:李正,跟我回去!
我反問:跟你回去幹什麼呀?
薑天天道:現在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場誤會。我爸他,是我爸讓你回去的。
我深深地搖頭:對不起,沒那興趣。我李正不是皮球,被人踢來踢去踢不休。回去告訴你爸,我早就和特衛局,和他沒有一毛錢關係了,請他不要總派人過來影響我的私生活。
薑天天急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李正我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給我爸立下了軍令狀,一定要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