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就搞不明白了,你爸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我看的出來,他是不想讓我和你走的太近,所以才千方百計地要把我趕出特衛局。他的願望實現了,為什麼又要召我回去,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

薑天天道:不是跟你講過了嗎,誤會,全是誤會。

我強調道:不是誤會!統統都不是誤會!我和小紅的事情,的確是真的。而且,她的確有了我的孩子。

薑天天臉騰地一紅:不可能,不可能!李正你就回北京吧,就算是為了我,行嗎?

我審視著薑天天:為了你?憑什麼?

薑天天拉住我的手:為了我們能夠在一起,你放心,我爸我媽,都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了!真的!

我冷哼道:他們不反對,除非母豬會上樹。而且我李正也不奢求和你在一起,我們不般配。你是常務副團長的千金,我是一個士官。哦不不,我現在是一平頭百姓,我有什麼資格和你在一起?荒唐!

薑天天一顆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裏湧了出來:李正你不要這樣好嗎,不要再生我爸的氣了!

我道:我想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有些難以置信,你的家人的態度會發生這麼大的轉變。肯定是有什麼外力在向他們施加壓力,對不對?

薑天天微微地低下頭,輕聲抽泣了起來。

我見不得女孩子傷心,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怎麼了你這是?動不動就哭鼻子!

薑天天道:你根本不了解女孩子的心!你隻會傷,隻會------

我不如應該如何安慰她是好。

不一會兒工夫,王敬安突然給薑天天打來了電話,說他迷路了,不知道怎麼走出來。

我頓時一陣苦笑,這是第三次有客人在我家裏轉迷路。我接過電話,問王敬安具體在哪個位置。王敬安說,他在台球室。我說你出門往東走,看到電梯後下一層樓,然後經過一個書房,再往北走幾步就到客廳了。王敬安苦笑說,我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無奈之下,我隻能叫來保姆,過去把王敬安找了回來。

王敬安一回到客廳,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感慨起來:李正你這家也太大了吧?跟皇宮似的,轉著轉就就轉不出來了。

我笑說:那隻能怪你太笨。

薑天天和王敬安一唱一和,又勸我了一番。我堅決表示:好馬不吃回頭草!

正當我要下逐客令的時候,母親風塵仆仆地回來了。見到薑天天,母親很意外也很高興,她一直比較喜歡薑天天,自從上次薑天天來我們家之後,母親天天念叨她。在母親心目中,薑天天簡直就是我們李家媳婦兒的最佳人選。而薑天天這丫頭嘴也甜,一口一個‘阿姨’叫的我媽笑的合不攏嘴。結果是我媽和薑天天促膝長談,談來談去我媽也成了薑天天的說客。

三個人輪番上陣,試圖說服我回京。一時間,我真有些應接不暇了。雖然,從我內心而言,我是真的希望自己重新穿上軍裝,為自己的軍旅生涯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但是我總覺得事情過於蹊蹺,好不容易將我趕出特衛局的薑副團長,怎麼就突然為我平反了‘冤案’,讓我返回特衛團?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如此再三,我們繼續僵持著。

最終我仍然沒有點頭。我李正有自己的立場和原則,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我是堅決不會跟他們回北京的。哪怕,團領導給我一座金山,我都不會有絲毫動搖。

薑天天和王敬安在無奈之下,隻能決定從長計議。將此事,向遠在北京的薑副團長做了彙報。

隨後薑副團長給我打來電話。

接聽後,薑副團長異常誠懇地說了句:回來吧李正!

我笑說:給個理由。

薑副團長道:你的事我們已經查清楚了,是個誤會。對此我向你做出誠懇的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在工作中的主觀臆斷,對為你造成的名譽損失和精神損失,我表示由衷的歉意。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跟王敬安他們返回特衛團。

我冷哼道:誤會?這不是誤會。頂多算是個巧合。

薑副團長道:好了小李,別賭氣了,回來吧。團部所有人都在等著你。我已經在團部例會上做出了深刻的檢查,在處理你這件事上過於草率過於武斷,根本沒有將事情調查清楚就下了結論。你總不至於不給我個台階下吧?

我道:對不起老領導,我叫您一聲老領導,是因為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領導。恕我不能從命。

薑副團長有些著急了:究竟要怎樣你才肯回來?

我道:在我沒有知道真實原因的情況下,我不可能回去。你們這麼急著宣我回京,肯定是有著什麼重大的………陰謀?可能說是陰謀難聽了點兒,但是我實在想不出合適的修飾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