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兩隻手臂這下都沒了。
凱瑟琳倒是眉頭舒展開來，嘴裏囔囔道：“這樣才對稱嘛，舒服多了。”
完便看也不看這乞丐，起步離開。
“這個女人……”鷹眼男子皺著眉毛，想些什麼，但還是忍住了。
……
西格的房間內。
他此刻正在做著一次嚐試。
“味道怎麼樣？”西格將記憶香水湊到呆鼻子旁邊，然後將裏麵的氣味扇出。
呆將的鼻子湊了上去，隻聞了一下，便立馬做惡心模樣，躲了起來。
“好難聞……這真的是香水？”呆躲回油畫裏麵，嘟囔起嘴巴抱怨道。
“應該……是吧。”西格尷尬的收起香水瓶子。
這味道對於他們來很難聞，但對於其他種族如魔鬼來，不定就是香甜的味道呢。
“呆，告訴我，你現在想起來了什麼嗎？”西格見對方已經聞過了，當下好奇的問道。
他對於這靈魂體的來曆可是一直都很好奇，當下便試探性的想要嚐試一下，看看這記憶香水，能不能喚醒她隱藏起來的記憶。
呆聞言，眉毛蹙起，整個人作痛苦狀，似乎有什麼不好的記憶重新浮現起來。
“好難受……”呆開始揉自己的腦袋，麵露痛苦之色。
“記起什麼來了嗎？”西格這時候也愛莫能助，畢竟大量記憶一下子湧入腦海，確實會有點鼓脹。
“有一幅油畫，油畫裏麵是一間木屋，奶奶帶著我走了進去……”呆似乎開始回憶起自己的過去。
“屋子裏麵的人，可以幫我們交換願望。”呆愣愣的著：“奶奶快不行了，她還想再看一眼當初自己喜歡的人……就一眼。”
“這是奶奶的遺願，我不想讓奶奶傷心，就把我的身體給了奶奶……”呆的腦袋漸漸的低了下來，聲音也越來越：“奶奶，十二點之前，她會回來的，讓我在這裏等她……”
“等她……”呆漸漸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話。
西格看著畫中低著腦袋的女孩，似乎明白了什麼。
“她應該沒有回來，對吧？”西格沉默片刻，然後還是開口道。
畫中的女孩沒有作聲，然後點了點頭。
“這就是人性啊。”西格一時間不知道該什麼好。
一個臨死病危的老太婆，哄騙自己的親孫女，交換了雙方的身體。然後食言不再回來，重新開始享受人生。
隻是可憐了這姑娘，靈魂被鎖死在畫中，無盡歲月裏記憶都已經消磨的差不多，但依然還執念著等待自己的奶奶。
“節哀。”西格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憋了半才開口道。
“對了，你現在想起了你的名字嗎？”西格仿佛記起了什麼，當下追問道。
“我叫……”呆繼續揉著自己的腦袋，似乎還在消化著突如其來的記憶，良久後方才緩緩開口，準備些什麼。
但，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
有人來訪了。
呆一下子嚇得又躲進了油畫裏，沒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