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是覺得這符錄還不算是難,我覺得我還是能畫幾張的。”羿承誌一點都沒有記得自己還是剛從初級符錄裏經曆過重重磨難的新手。
“那你來畫幾張試試看?”無道先生挑眉看著羿承誌,從地府回來後,他就愈發感覺這徒弟身上蘊含的東西不簡單。
“好。”羿承誌爽快的答應了,然後用手裏的毛筆蘸取一些適量的朱砂墨水,再看了一眼那無道先生已經畫好放在桌子上晾幹的符錄。
深吸一口氣,羿承誌下筆雖然沒有無道先生那般流暢,還帶了些不自然的停頓,但是這一筆一劃像是被羿承誌刻在腦子裏一樣,如同複印機一般完完整整地被重新複製到一張新的紙張上。
“好了。”羿承誌從凝神畫符的狀態醒了過來,他看著一臉訝然地看著自己的無道先生,有些疑惑:“怎麼了?”
“從地府回來以後,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無道先生有些防備地看著羿承誌,他怕他帶回的不是真正的羿承誌!
羿承誌心裏“咯噔”了一聲,都怪這些天太過於無聊,他都快忘了自己其實還是初級道士的入門階段,這些基本都是中級的符錄他畫的如此順手,怎麼會不引起無道先生的懷疑?
無道先生看到了羿承誌眼中的後悔,心裏的猜疑又篤定了幾分:“這個軀殼的主人去哪了?”
無道先生趕緊把自己帶著羿承誌去地府的路線和事情回憶一遍,按理說他們倆之間有紅線牽引,而且幾乎沒有怎麼離開過他的視線,這羿承誌能被換走的幾率很低。
除非,就是在地府老爺子的辦公室內的那一段時間!
正當無道先生越想越多的時候,羿承誌及時開口:“我也不清楚,但在這個軀體裏的靈魂,是真的羿承誌。”
“你怎麼證明?”
這下可難住了羿承誌,這可證明自己是真的自己呢?難不成去地府一趟,讓閻王爺驗一驗自己體內的靈魂?
不行,依照那閻王爺的性格,說不定又給自己的靈魂添加點什麼奇怪的東西進去。
“我也不知道怎麼證明...”羿承誌眨了眨雖然不大卻十分有神的眼睛。
“把血滴在這裏。”無道先生拿著朱砂墨水朝著羿承誌走了過來。
“地府裏隻能存在死魂,那麼奪走你身體的也隻能是已經死去的人。如果你不是本人,那麼你的血液裏也會沾染到鬼氣。朱砂這玩意雖然有毒,卻也是最能辟邪的東西。”
無道先生拿著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也沒怎麼消毒,就那麼輕輕一劃,羿承誌還沒感受到痛感,他的食指就能看到被開了一個口子。
“滴下去。”羿承誌依言,隻能忍著遲到的痛感,把血滴到朱砂墨碗裏。
一秒....
一分鍾....
朱砂墨裏始終沒有過多的反應,而羿承誌看著自己食指上不停溢出的血,想了想就把手指含進了嘴巴裏,一股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
“嗯。止血貼在電視櫃子下麵第二排第三個櫃子裏。”無道先生的意思算是放過了羿承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