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我們進去吧！”羿承誌彎下了腰，垂著頭顱，低聲下氣地懇求那領頭警察。
領頭警察也知道自己玩得差不多了，他戲謔地看著羿承誌，說：“放你進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羿承誌微微抬起頭，說：“什麼要求？”
領頭警察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說：“以後的正事請通過正常手續辦理，不然就不要踏入警察局半步了，你能做到嗎？”
這是讓羿承誌放棄辦案的意思，同是也是為李警長以後的職業生涯做保障。這小子不在了，李警長那邊也是輕鬆得多，至少不用再為這個毛頭小子收拾爛攤子。
羿承誌聽到領頭警察提出的要求時，他眼圈都紅了，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咬著牙沒有說話。
“你最好快點考慮，不然...這邊的工作就結束了，屍體也要收回去了。”那領頭警察再施加些許壓力，他相信這最後一根稻草終究會壓倒這匹瘦弱的馬。
羿承誌正眼看著那自信心滿滿的領頭警察，再用餘光看了看背後那著急的趙婧還有拚命壓製趙婧的衛藍鸞。
羿承誌終究還是張開了自己的嘴巴，用完全幹癟到不像自己的聲音，反倒像一個被控製了的機器人一樣，說：“我知道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那領頭警察突然吼了一句。
羿承誌閉著眼睛，強忍眼淚不讓它溢出來，低下頭，以同樣的音量回應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踏足半步！”
領頭警察很滿意羿承誌的回答，他讓開了道路，說：“進去吧。”
羿承誌低著頭好一會兒，才把眼淚收回去，他假裝擦汗的樣子，把眼眶的淚水抹掉。
羿承誌抬起頭的時候，臉上掛著一副熟悉的笑容，他和趙婧說：“走吧，別生氣了，陳婆婆還在等我們見她最後一麵！”
趙婧聽到羿承誌的吩咐，趕緊加快幾步路，把羿承誌和衛藍鸞甩在身後，趕緊進到後院裏去。
衛藍鸞卻不緊不慢地在後麵跟著，等到了羿承誌身邊，他看了一眼羿承誌，說：“答應了什麼條件？告訴我，我幫你討回來。”
羿承誌搖了搖頭，視線看向別處，他怕自己看著衛藍鸞會忍不住軟下來同意了衛藍鸞的話。
衛藍鸞知道現在羿承誌的情緒並不穩定，便不繼續追問了，說：“有需求，就來找我吧，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羿承誌平淡地點了點頭，視線仍舊沒有轉回來。
實則，羿承誌心底裏早就波濤洶湧，有千萬股苦澀的淚水正在拚命往回倒流，留到自己五髒六腑，讓這種難受的滋味充斥著整個身體。
衛藍鸞走了，羿承誌緩了一會，也跟著進去了。
那領頭的警察看了一眼羿承誌，雖然這羿承誌是可憐了一些，但是那領頭警察始終還是鐵石心腸地說了一句：“記住你說過的話。”
羿承誌的腳步頓了頓，很快又低著頭走進去了。
羿承誌剛進去，就看見趙婧默默地站在那熟悉的後院前顫抖著身體，怎麼也邁不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