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家都心情無比複雜的看著一臉淡然的蘇清風,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蘇清風喝完一杯茶,站起身來走到司馬錯跟前,跟他耳語了一番,司馬錯就轉身出去了。然後蘇清風才回過身來環視一周笑道:“各位前輩現在認同我這個門主了嗎?”
蘇清風一貫做事的風格就是能動手的盡量不用嘴,與其與這些爭論半天,不如直接給他們亮點真功夫瞧瞧。江湖就是這樣,誰的拳頭大誰說話!
“在下天機門十七代弟子,許氏一脈許由參見門主!”這位自稱許由的便是方才那位五十開外的華發老者。
許由是天機門許氏一脈的第二代接班人,當年許氏一脈的離開天機門便流落到河南洛陽境內,並落地生根,在當地也算是赫赫有名的玄門世家。從小就被父親灌輸天機門根蒂思想的許由一見蘇清風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手段,當即拜服。
一見最德高望重的許由都行了拜禮,其它人也都紛紛效仿,重新參見門主。不過蘇清風看得出來,其中有些人不大情願的。就像那個之前質問自己的那名中年女子,按照輩分算,她當屬天機門十八代弟子,是當年離開天機門流落到東北一帶的田氏一族,而她的名字叫做田二娘。
待諸位都見完禮,蘇清風笑吟吟的說道:“諸位雖說同屬天機一脈,但將近百年的滄海桑田,大家如今還能記得這份情意,我蘇清風在此先拜謝大家了。”
說著,蘇清風朝著一眾人深深的鞠了深躬。當蘇清風再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便陰冷了很多,緩緩道:“我事先聲明,本次行動因為危險係數極大,所以全憑自願。此時若想退出的請自便,我蘇清風絕對不阻攔。”說著,蘇清風頓了頓,眼中寒光如刀盯著眾人道:“但如果,有哪位出工不出力,或者暗地出賣我天機門的……此事,關乎我天機門百年基業,我蘇清風決不輕饒!”
聽完這句話,眾人麵麵相覷,心中各懷鬼胎。真心為天機門出力的自然心懷坦蕩,但抱有其它想法的人此時有點站不住腳了。不一會便有一個中年男子拱手相告:“蘇門主,不瞞你說,我河北劉氏雖然也是天機一脈,但世事變遷,如今已不是當年的時代。我無法割舍下家裏的妻兒老小,心無旁騖的去做這件事,還請見諒!”
“劉先生此話在理,我這裏來去自由。不過,還請劉先生出去後不要將這裏的情形告知他人!”蘇清風溫和的笑道。
那位劉先生一臉慚愧的說道:“蘇門主海量,不能參加行動劉某已是愧對先祖了。絕不會將此事泄露半句!”
蘇清風微笑著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隨即這位劉先生出了大門,都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很多年以後,這位劉先生聽聞妖王大人蘇清風的威名之時,知道了那時錯過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機會。那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後悔自己當時的決定。因為對於他來說,那時老婆孩子才是自己最親的人,最重要的人。
有了第一個人帶頭,便有了第二個,第三個……不管這麼人紛紛以什麼樣的理由退出,蘇清風都寬厚的讓他們離去。隻是把在一旁看著的葉琉璃氣的不輕,她不明白為什麼爺爺在世的時候這些家族紛紛前往,誓死為天機門效忠。這才過了幾年,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時代不同了,人的心境也在產生不同的變化。現在的人,念舊情的太少了。他們大多依靠著天機門傳下來的手藝在當地賺的盆滿缽滿,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誰願意舍棄這一切去幹一件與自己利益並無太大關係,而又危險重重的事情呢?
原來十多個家族的代表,到最後留下來的就隻剩下了四家,連一半都不到。不過這已經超出了蘇清風的預料。留下來的分別是,洛陽許氏的許家,杭州萬氏的萬家,蘭州風氏的風家,還有東北田氏的田家。
這四家,洛陽許由之前蘇清風已經見識我了,杭州萬來就是之前那個質疑自己的中年男人,除了東北田二娘,還有一個就是杭州的風歌。前三個人都跟自己說過話,蘇清風都有印象,唯獨這個風歌自己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
此時,才細細打量這位叫風歌的男子。他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麵如冠玉,豐神玉秀,頗像一個氣質儒雅的學者。風歌見蘇清風打量自己,便上前一步,笑道:“蘇門主可是對在下有什麼疑問嗎?”
蘇清風笑道:“我對先生並無疑問,隻是覺得先生氣質高雅,故此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