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很愛慕歐戴爾,我們兩個人曾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但那些都是過去時了。她是個喜新厭舊的女人,沒過多久就開始疏遠我。不僅如此,她還向我要錢,如果我不給,她就要把我們的關係公開。她同樣向路易·曼尼克斯勒索過,她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冷血的女人!”
說完,克萊佛搶過班斯手中的超速罰單,重新塞回自己口袋裏。
“兩位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我要走了。走之前,我可以告訴你們歐戴爾還有一個情人——林格斯特醫生,就住在萊辛頓大道。你們應該沒查到他吧。”克萊佛起身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去萊辛頓大道。”我說完,班斯便叫來服務生結了賬。
來到林格斯特醫生的住處時,傭人剛把我和班斯請到屋裏,我們就看到馬卡姆警官也在場。
“昨晚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在哪裏?在做什麼?”
回答問題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高大,聽完馬卡姆的問話,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冰冷地說:“先生,這與你沒關係。”不用問,這個應該就是林格斯特醫生。
馬卡姆側頭看到我們,便說:“他不承認自己和歐戴爾的情人關係,隻說他們是普遍醫生與病人之間的關係。”
這種僵持讓屋子裏的氣氛有些緊張,我試圖打破這種局麵,就用溫和的語氣問醫生:“你說出來,會對案情有所幫助。”
“滾!”林格斯特醫師突然爆發了,聲音顫抖地說,“你們都滾開,否則我要叫人轟你們了!”
馬卡姆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班斯看出他馬上就要發火,便把他拉了出來;我也跟著一起出來了。“這位林格斯特醫師太容易發怒了,精神似乎也有點不對勁,很有攻擊性。你不應該發火。”我對馬卡姆說。
“是的,我剛才有些失態。我之前問了很多問題,他都拒不回答。這種反常的表現,隻會讓我感覺他和昨晚的凶殺案有關,或者他知道一些我們不了解的內情。”馬卡姆漸漸恢複了平靜。
“話也不能說得這麼絕對,警官先生。我倒覺得,他急於擺脫和金絲雀的關係,可能是不想受到牽連。”班斯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
“你們兩個人說的都有道理。現在下結論還太早,我們先回俱樂部吧。”
我們三個人還沒走進俱樂部的休息室,迎麵就走來一位身姿挺拔、相貌不凡的先生。
“馬卡姆警官,見到您真高興。我正有事要找您。”
“晚上好,史帕斯伍德先生。有什麼事我能幫到您?”
這是我和班斯第一次見到這位史帕斯伍德,果真有貴族的氣質,儒雅謙和,風度翩翩。
“是這樣的,我愛歐戴爾。現在她發生了這樣不幸的事,我很難過,”史帕斯伍德的臉上充滿了悲傷,“我真的很在乎她,想到她的公寓再看一看,可是沒有辦法,您的部下把現場都封鎖了,我連懷念的機會都沒有了。”
還沒等馬卡姆回答,班斯就說話了:“史帕斯伍德先生,您離開歐戴爾公寓時,她的房間裏有人對吧?”
史帕斯伍德擦去眼角的一滴淚水說:“我想是的,當時我聽到她尖叫的聲音,可能是她在房間裏發現了什麼,最大的可能是一個人。後來她又說沒事,我就更加堅信是一個人了。
“我非常理解您此刻的心情,但是您的請求恕我們無法辦到。”馬卡姆說。
第二天上午九點,史基被抓到了。
西斯是在典當行找到他的,當時他手裏正拿著一枚白金戒指,經證實戒指的主人就是歐戴爾,可是史基對西斯狡辯說戒指是一周前歐戴爾送給自己的。
我和班斯也被請過去一起審訊史基。
“你在九月十日晚上,有沒有去過歐戴爾家。”
“不錯,九點半的時候我去找過她,但是她不在。我隻好走了。”史基不屑地說。
班斯盯了史基一會兒,突然道:“當時你在衣櫥!那個鑰匙孔剛好能看到外麵發生的一切!”
“莫名其妙……什麼……衣櫥……”史基顯然被班斯嚇住了。
“其中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殺了,你難道不害怕?”
我看到史基的瞳孔都變大了。
“衣櫥裏一片漆黑,你看到那個女人倒在沙發後,渾身發抖。突然有人想要打開那個衣櫥,砰——他打開了。”
“不要說了!”史基抱著自己的頭大喊,“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史基穩定了一下,逐漸恢複了平靜,他惡狠狠地對班斯說:“你想用這種方法逼我說出來,不可能!”他說完,馬卡姆就命令下屬把他帶回拘留所了。
西斯說:“按你剛才的話,他是目睹慘案過程的人。”
班斯說:“我不過是猜測。”
“我們現在無法從史基那裏知道什麼,不如把他放了,暗地裏對他進行跟蹤,說不定能發現點線索。”我向馬卡姆警官建議道。
馬卡姆同意了我的提議,派人照做了。
隨後馬卡姆找來了與歐戴爾有關係的另外一個男人——曼尼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