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便“轟”的一下炸開,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便想要像之前一樣推門而入,卻無奈此時忽然一隻大掌捂住了她的口鼻,緊跟著製止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許安然還未來得及掙紮,整個人卻近乎被“拖”走。期間她拚命掙紮,都無濟於事。
終於到了還算僻靜的安全地帶,沈東馳終於放開了她,眼底卻染上了嚴肅,“喝成這樣了怎麼還到處亂跑?”
見是他後,許安然眼底竄過了一絲失望,酒精作用下她開始口不擇言:“要你管?”
如果此刻她是清醒的,她一定能看清沈東馳眼底隱藏的炙熱的情緒。他似乎在隱忍著什麼,卻終是強壓了下去,抓住許安然的手腕走到場地中央。
悠揚婉轉的小提琴曲回蕩在耳邊,不少喝了點酒已經玩開了的名媛已經應著各男士的邀請跳起了舞。
此刻,許安然的眼神十分迷離,手腕處傳來的炙熱感莫名讓她有些頭昏,她側臉望向沈東馳,嬉笑:“沈東馳,你不會想和我一起跳舞吧?”
天花板上的燈光倒映在她的眼底,恍若辰星一般。許安然似乎有著這種魔力,她醉了,周身的人也會跟著她醉,一個多月以前,律淩辰便是如此,今夜,沈東馳也如此。
他醉了,因為她的一顰一笑,她的眉眼。雖然今夜,她不是焦點,不是公主,但他卻想做她的騎士,因他深知他做不了她的王子。
從看到她撲向律淩辰懷裏的第一次時她的神情,他就知道,此生隻有他單戀她的份。
眸光流轉之後,沈東馳便噙著淺淺地笑意,鬆開了許安然的手腕反將手張開放在她眼前,微微欠身,“是啊,我想和你跳舞。不知你,願意嗎?”他手心有汗,因他的眸光掃到了不遠處的律淩辰和夜南歌。如果許安然看到了他,那麼,她會不會把她的手交到自己手中,哪怕隻是一支舞的時間?
然而,許安然哪裏知道他心底隱藏的那些情緒?又加上醉酒,她根本連他眼底的情愫都沒有去讀,便笑著將手放在了他手上,喃喃自語:“也好也好,我還沒和他跳過舞呢。”說著說著她卻又覷了眉,想把手抽回,駭得沈東馳趕緊緊緊拽住了她。
“不行,我都還沒跟他跳過呢,不要和你跳……”許安然說著,想要甩開他的手。
沈東馳眼底有痛,愈發緊地牽住了她,低聲地說:“我教你跳,然後……”
“然後,我再教他跳!”許安然忽的又歡快了起來,立馬順從地把另一隻手搭在了沈東馳的肩上,這樣一來,兩人的距離便近了,沈東馳呼出的氣息便撲在了她的額頭上,散開了她額前的發,隱隱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後,沈東馳便攜著許安然隨著音樂緩緩舞動了身子,期間她的眸光一直因醉酒而無焦點,時而低頭看著兩人的腳,時而凝著他傻笑,而沈東馳的眸光,卻一直一動不動地凝著她,仿佛要把她深深地刻進腦海裏。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她的,這個答案也許他自己都不清楚。然而也許過了今夜,他對她會愈發地癡迷。
一舞將完時,沈東馳牽著她的手,而她順著他的力道轉著圈兒,笑如星光般燦爛。然而,酒精作祟加上高跟鞋的不穩,許安然絆了自己的腳,身子便整個跌落到了沈東馳的懷中,沈東馳便順勢圈住了她的腰,將她桎梏於自己的範圍之內。
然而,還在恍惚之中,忽然另一道力將懷中的香軟帶離,緊跟著便有另一隻小手替代了許安然的握住了他的。他抬眼,對上一張不算陌生的臉孔,臉上方才的情愫卻隨之淡去。
“聽聞沈公子是全方位發展,不但能在商場上獨占鼇頭,在法醫界也是難能可貴的天才。更重要的是,與妹妹都有著驚人的藝術天賦,真是羨煞他人。”夜南歌笑著占據了主導,順著音樂跳起了舞。
而沈東馳這樣的大男人自然是不喜被動的,很快奪回了主動權。聽聞夜南歌的一席話之後他就笑:“在‘一代歌神’麵前,哪裏稱得上天賦異稟?”
“那不如,我們相互切磋一下,如何?”夜南歌笑,隨之,舞步便不再跟著音樂的節拍而輕緩,卻也不顯得突兀。沈東馳見狀後,淺笑了一下,然後,兩人便開始了鬥舞。
另一邊,許安然被一股強勢的力道帶離了沈東馳的懷之後,又被另一尊胸膛緊扣在了懷中,熟悉的男性麝香味讓她很快地反應過來這個懷抱是誰的,眼睛便也隨之發起了酸。
“我想回家……”
一觸到他的體溫,今夜所有的委屈以及不滿,全化作了一句帶有哭腔的一句撒嬌的話。律淩辰方才眼底迸射而出的火花便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去的柔情。他絲毫不顧及所在的場合,低低地在她耳畔說:“好,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