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淩辰趕忙撇清了關係,幽幽說道:“我記得你昨天說的是,‘兄妹大戰’的時候。”
“我說的是第三個。”
“我記得我已經拒絕了你。”
向律淩辰求助無果後,夜南歌就把眼神投向了許安然,笑裏藏著不懷好意。而許安然接收到她眼裏放出來的信號後便是一個激靈,剛想開口說什麼,律淩天卻搶先開了口:“哥,幹得漂亮!安然,你可千萬不要助紂為虐。”
“律淩天!”夜南歌咬牙切齒。
“哦,說錯了。”律淩天不怕死地“糾正”:“是與狼為伍。”
此時,夜南歌的眼神已經要把律淩天淩遲個千百遍了。多漂亮一張臉啊,硬生生被氣成了這個模樣,許安然有些不忍,剛想開口,這時律淩辰又補充:“淩天啊,莫非你以為我們家然丫頭是隻無害的小白兔嗎?”
這回,換許安然瞪他,他則笑得一臉無害。
憋了幾秒之後,許安然幽幽地吐出了一句:“你這是逼著我和南歌統一戰線啊。”末了,她又轉臉望向夜南歌,“不介意我叫你南歌吧?”
“當然不介意。”夜南歌立馬笑得一臉得意,然後身子往沙發另一邊挪了挪,熱情地喊著:“來來來,坐這邊來。”
“哥!”
許安然剛想起身,律淩辰便不悅她離開自己身旁,長臂一伸就將她禁錮在懷裏。
“淩辰哥哥!”
許安然臉皮薄,即便是當著不算陌生的人麵前做出這樣的動作她依舊覺得羞澀,抬眼看著律淩辰,她近乎咬牙切齒:“你這才叫做助紂為虐!”
“錯了,我這是為了讓這城門的火不殃及池魚。”律淩辰說著,輕拍了她的肩一下,而後手臂一用力,將她更緊地圈進了懷裏。
見到律淩辰和許安然如此視若無人的舉動之後,律淩天便輕咳了一聲:“這裏還坐了兩個喘氣的呢!”
夜南歌見到拉攏許安然失敗,便沉了臉,繼而將矛頭對準了律淩天,吐槽他:“有句話怎麼說的呢?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律淩天倒也真和她杠上了,雙手一攤,“南歌兒,咱好好說話成不成?你看你,動不動就吼啊爆粗啊,哪像個姑娘家?”
“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啊?管這麼寬!”
“沒有,我隻是心疼你的嗓子。到時候巡回演唱的時候嗓子一啞,可不是砸了‘一代歌神’的招牌嗎?”
被律淩辰扣在懷裏的許安然雖然肢體上不能動,但她眼珠子骨碌一轉,律淩辰總不會當眾堵她的嘴吧?於是,她便忍不住開口加入了這場口水之戰中,繼續發揮了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技能:“二哥,你轉職啦?”
這話說得太過隱晦,正在和夜南歌杠上的律淩天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憑空插進來的這句話,反倒是對她的那句稱呼起了興趣,挑眉道:“二哥?”然後,他把眼神遞給了一臉無奈的律淩辰。
豈料,許安然並沒有給他占便宜的機會,幽幽地補充:“別誤會,叫你二哥是因為你二。”
“噗嗤!”夜南歌沒忍住笑出聲來,看著律淩天一臉黑線的臉,她心情大好,便故意說:“安然,你可別亂叫。他是我小弟,你隻能叫他二弟,不能叫二哥。”
“這樣啊。”許安然笑眯眯地看著臉越來越黑的律淩天。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律淩天清了清嗓子欲反攻,但事先需要求助律淩辰,便看向他說:“大哥,你要不要管一管?當心然丫頭跟著學壞。”
誰知,一句“然丫頭”卻惹得律淩辰不高興了,他看向律淩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聳肩道:“然丫頭可不是你能叫的。”
“……”律淩天見似乎他們仨已經要形成了對抗他的統一戰線,內心哀嚎,大腦飛速一轉,扯開了話題:“好吧,言歸正傳,你不是要說事情嗎?”
然而,夜南歌卻是存心要跟他作對到底,他剛想說正事,夜南歌卻又開口把話題岔開,說:“言歸正傳,安然,你昨天開出去的是哪一輛車啊?”
許安然想了一下,便報出了車牌號,思考了一瞬後,小聲地說:“你不說我還忘了,我昨天違章了來著,應該被拍了照。而且……而且我……”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律淩天一點一點往下垮的臉,忍不住往律淩辰身上靠了靠,“我昨天晚上好像違章停車了,不知道被拖走了沒……”
深知律淩天愛車如命的許安然雖然斷定他不會衝著自己發火,但畢竟自己做錯了事,她沒有資格理直氣壯,說著脖子也縮了一下。